第十章 均衡（2）

br />     看着随处可见的血衣武僧以及随行传教士，天默和十三相视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正当二人不置可否之际，不远处迎面走来了笑盈盈的安德森：“天默先生，真是太巧了。你是来视察炼火区的重建状况吗？”

    “是巧合？还是有备而来？”望着安德森身后随行的十几名血衣武僧，天默冷笑着反问道。

    安德森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腮，意料之中地为自己辩解道：“确实是巧合，毕竟洗罪人和寒门的侍卫，从昨晚开始就把速水区封锁了。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从里面出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一回来就要设立防线呢？是因为昨天的大规模停电吗？”

    “不太清楚，因为昨晚回来以后，我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直接回房间休息了。”回想起昨晚徐福急中生智的安排，天默眼神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据我所知，那只是普通的设备短路而已。至于为什么会设立封锁，也许你应该去问问速水区的负责人。”

    面对天默话中带刺，却又毫无价值的答复，安德森略显费解地补充道：“据我所知，神域城的主要供电设施位于炼火区。可昨晚事发的时候除了速水区以外，其他几个城区的电力全都运转正常。就算是线路老化之类的故障，为什么只出现了短短十左右的停电呢？更何况，你既然早就休息了，又怎么会知道短暂停电的事情？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是我刚才告诉他的。”十三面对二人的一番诡辩，也终于按捺不住地替天默打圆场道。

    可是安德森仿佛是在刻意回避一般，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十三一眼。

    “你难道没听见吗？我的朋友已经告诉你了。”望着安德森异样的凝视，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亲口给出答案般，天默的态度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在天默的质问下，安德森终于转头看了一眼。十三的外表虽然和人类无异，可无论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平日里眼眸中的神采，只要稍有经验的人，便能分辨出异常的地方：“比起异种的言论，我更愿意相信人类的话。虽然洗罪人也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人类，可至少你们要更加接近一些。”

    天默闻言猛然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十三冷静地拦了下来：“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仇恨。既然你没被异种伤害过，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种言论？”

    与此同时面对天默的激进态度，安德森身后的一众血衣武僧，也纷纷想要上前阻拦他。

    可是看到十三举动之后，安德森也颇为赞许地首次回应道：“家人、爱人、妻儿子女、同甘与共的兄弟，教廷接纳的信徒，大多都遭受过各式各样的伤害。正因为我看到的，听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你的表现或许是一个特例，可你却不能代表所有的异种。这份仇恨不是源于我自己的情绪或者记忆，而是来自我身边拥有相同信仰的兄弟姐妹。他们将我视为引路人，那我也有义务为他们声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