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光头大哥上前一步,威胁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休怪我么不客气了!”
郭裕飞笑着说:“先说好,我修为可不低,你们真要跟我动手。”
黑脸汉子哈哈一笑,说:“我们知道你修为不低,从你修炼时的灵气扰动,我大哥便知道了。”
“那你还敢抢我的东西?”郭裕飞笑着问。
“嘿嘿!你修为高又有何用?如今行走江湖靠的是脑子,实话告诉你,你早已中了我三妹的独门奇毒啦!”
郭裕飞摇头:“你这是骗我呢,我身子没有任何不适,怎么会中毒了呢?”
“嘿嘿,我三妹这毒可不一般,堆积时一点异样都没有,但只要一有相应法术催化,立马变为奇毒,你就完蛋啦!”说着往前一步,以手做刀,在自己脖子前一抹。
郭裕飞退了一步,远离黑脸臭汉:“你别离我这么近,太臭了。”
“特么的,大哥动手吧!”
光头大哥点头,大呼:“二弟三妹听我口令,动手!”
黑脸二弟,红衣三妹闻声而动,纷纷掐印。三妹率先印毕术成,浑身白色光气大涌,如果此时郭裕飞体内存有毒素,那么就会毒发麻痹,浑身不能乱动。
但郭裕飞体内的毒素已被驱毒根清理的涓滴不剩,所以红衣三妹一顿操作对他并无用处,但他佯装不能动弹,悄悄瞥向黑脸汉子,想看看他们自信的组合必杀技倒地是怎么样的。
只见黑脸汉子双手急舞,一印之后又是一印,时不时双掌相击,啪啪作响。
直到十七八印之后,才算印毕术成,这时候黑脸汉子从脚底处掀起一阵微风,循着汉子身体急速上升,所过之处臭气尽被包裹,转眼间,黑脸汉子污脏尽消。而那团风却裹挟了所有臭气污脏,形成一个隐隐发黑的风团,在汉子掌间跳动着。
郭裕飞惊呆了,真想不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法术。
“小贼看招!”黑脸汉子大吼一声,将手中风团推了出去,直奔郭裕飞面门而去。郭裕飞心说:“好家伙,若是中招了,那不得吐个死去活来,这一招狠啊!”
好在风团逼近也不算迅疾,郭裕飞先是凝神不动,带风团将至,立马一个侧跃,风团擦身而过直奔大哥光头汉子而去,光头汉子以为郭裕飞必然中招,正自大笑,突见黑乎乎的风团袭来,蓦地一惊,未及任何动作便被撞中。
“啵”的一声轻响,风团炸出的黑烟四散,光头大哥“哇啦啦”吐出好多,跟着双目一翻昏了过去。
黑脸二弟,红衣三妹当场愣住,二弟讷讷地说:“你……你怎么能动?”
郭裕飞起了坏心,叹息一声,说道:“你们的三妹跟我假戏真做,对我有了感情,不忍伤我,将事情始末都告诉了我,而她也并没有给我下毒。”
黑脸汉子听了这话,瞠目结舌,看着红衣三妹,红衣三妹拨浪鼓似的摇头,说:“没有!他……他胡说,我明明给他下毒了,他……他……”
她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黑脸汉子想了想,狠狠瞪视三妹:“好啊!你这小娘皮居然干出这种事来,你……你对得起大哥吗?”
“不是……不是,我没有。他骗你啊!”红衣女子指着郭裕飞,焦急地说。
黑脸汉子冷笑一声:“他骗我?依照你的意思,是他跟我合伙一起坑你,是吧?”
步步上前,忽而大吼:“小贱人看拳!”飞身扑出,一拳捶向红衣女子,女子慌忙去躲,但她身上功夫显然粗浅,躲闪缓滞,硬生生挨了一拳,“喀咔”一声鼻梁断了,两个鼻孔鲜血直流。
她也来了火气,大叫:“我都说了我没有!”叫声中,顺势抱住黑脸汉子,浑身毒气散发。
黑脸汉子屏住呼吸,不住出拳捶打三妹后腰,三妹挨了两拳便已经受不住,只得放开了他,扭身奔跑,黑脸汉子追击,跑出两步,红衣三妹抬手掐印。
她知道二哥虽然屏住了呼吸,但近距缠抱,毒气可通过皮肤渗入体内。
她知道,二哥也知道。
二哥见她结印,赶忙扑出,将她扑倒在地,砰砰两拳锤了上去,想要阻她结印施法。但三妹很是硬气,硬挨两拳,还是将法术施展了出来,一阵白色光气涌起,二哥浑身一个哆嗦直挺挺趴在地上,不动了。
跟着,三妹扑倒在二哥身上,将他扳了过来,对着他鼻孔不住吹起,将大量毒素送入他体内,二哥大叫:“小贱人停手。”
三妹哪里肯听,吹了又吹。麻痹效果渐渐消失二哥挣扎着要起,三妹急往后退,又掐术印,又将法术使了出来。这一回二哥吸入了大量毒气,催化之后,他猛地一抽,又不动了,再要等到麻痹效果消失得半个时辰之后,在此期间,那真是任人宰割。
红衣女子瘫坐在地,因为刚刚飞快吹起,这时候也头昏眼花。
郭裕飞看看倒在自己呕吐物里的大哥,看看造型奇特的二哥,再看看断了鼻梁的三妹,苦笑着说:“你们都练得什么法术,旁门左道中的旁门左道啊。”
红衣女子“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这时候,天边墨蓝色云霞中忽然抛出一道裹着金光的红线,跟着红彤彤的太阳便冒出了尖,接着第一抹霞光绽放。
郭裕飞借着光亮朝西望去,瞧见一道细细的线,显然哪里就是西界大陆,只是离得太远,什么也瞧不真切。
“西界到了!”一个水手站在船楼顶部高声喊道,沈墨砚这时候爬出了船舱,来到郭裕飞身边朝西望去,跟着驼背老者领着他四位弟子也走出了船舱,在后面的是睡眼惺忪的赵凯汉。
所有人都静默无声,都怔怔地瞧着愈来愈近的,陌生的大陆。光头大哥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来不及擦去脸上的呕吐秽物,也扶着船舷,向前眺望,身旁的驼背老翁闻到酸臭味道,嫌弃地离开。
不久之后,太阳爬到天幕之上,大船也终于靠岸,独眼船主慷慨陈词:“诸位,西界已至,大伙可以下船去了,本船主在这里祝大伙能在这方土地上大展拳脚,赚个盆满钵满。”
众人纷纷还礼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