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大了可不能多喝酒,本来就容易惹祸,要是喝多了更要惹祸了。”月儿告诫道。
郭威一听就有些恼,嚷道:“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这么爱管人,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说完,他扮了一个鬼脸便跑了,气得月儿在原地跺脚。
“他……不知好歹。”月儿生气地朝何素告状。
“就是。”何素附和着,不打算参与小孩子的争吵中,这要是还在乡下她还能把郭威抓来教训一下,现在都分开住了,她总不能去别人家里抓人。
月儿也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压不下火气,回头就跟云晴抱怨去了。
在男孩期负女孩的事上,云晴和风暖都很有话说,三人聚在一起说得热闹,就连风暖都说了不少。事后月儿倒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有些失了风度。风暖却在想,果然不管到了哪儿女子都要吃亏些,她还是得把功夫练好,说不定能少吃点亏。
留在朱家庄的一些人家也没有亲戚可走,倒是有些朱庄主和朱应俭的熟人会过来拜年,来的女眷也会特意去见徐氏,萧家这边却少有人走动。何素也乐得清静,只暗中打探一下刺客的事。
听说除夕夜里庄中众人守株待兔,把来人一网打尽,可就算是准备得再周全,刀剑无眼,总会有些伤亡。庄子里死了一人重伤两人,轻伤就不提了,这结果并不算差,若没有事先得信,庄子里绝不会只有这点死伤,从这点上,朱庄主对何素很是感激。
徐氏也知道这事,心下又感念何素一分,何素都救了他们一家好几回了,这救命的恩情怕是难还,好在萧显重如今跟着朱应俭做事,将来说不定有回报的机会。
何素倒没想着回报不回报的,这次的事她就是提醒了一下,也是因为郭威的关系才能提前发觉,并没有多出力。
庄子里的宴会多了,徐氏和魏氏也会拉上她一块儿待客,她心下有几分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去了。如果萧显重将来真的要当大官,这些事她还是得习惯起来,免得拖了他的后腿。
去了几次后,她感觉这活对她这个前特工来说似乎并不难,就是拉拉关系套套情报,但也不容易,毕竟她以前只是个二流特工,对套情报这活做的并不顺手。幸好有徐氏和魏氏在边上提点着,她才没有出错。现在她们也算是她的队友了,她私下想,心里算是有了底气。
开始来朱家庄拜年的人数也不多,估计还在初三初四,自家亲戚还没有走完,哪里顾得上拜会朋友。直到了初五之后,来朱家庄的人就多了。
何素跟着徐氏和魏氏认了一大波的寨主夫人,还有一些个寨主的妾室。带着妾上门来的,魏氏的脸色都不会太好,其他的寨主夫人也看不惯,哪里好些个寨主夫人都是挤掉前任刚转正的,她们也看不上当妾的那些。也是考虑到有些夫人才刚转正,魏氏也不好太摆脸色。
这样撑了几天后,何素还在努力记着各家势力,就被一个什么夫人求了过来,说是想给她带来的妹妹找个好归宿,托何素掌掌眼。
“听闻郭将军的独子也住在庄子里,身边也没有一个长辈看着。我这个妹妹别的不好,照顾起来人却最是妥贴,萧夫人要是信得过,就让她留下帮忙照顾郭公子。”
这位夫人生得艳丽,就众多美貌的夫人中也算出挑,她带来的所谓妹妹也生得不错,瞧着乖巧听话,就是生得细皮嫩肉的,瞧着也不像是个能干活的。让她来照顾郭威,也许出不了一天就会被气哭吧,再说了,她们怎么想到跟她说这个事,何素不解地想。
“郭将军家里的事,我怎么说得上话?”何素客气地笑笑说道。
“听说郭公子曾在萧家住过一阵子,是萧夫人帮着照看,想来萧夫人帮着提一提,他们多半会考虑。”
她为什么要帮忙提,她今天才认得她们好不好,何素腹诽,面上堆着笑,正要想法子拒绝,魏氏便走了过来,朝两人看了一眼。
“夫人的这位妹妹倒是生得不俗,这是你家里沾着亲的妹妹,还是在外面认得的?”魏氏笑着问道,又在何素耳边轻声说了眼前这人的来历。
当着别人的面咬耳朵这事,有点没有教养,幸好这几日见的人也不怎么懂得规矩,不然也不会让一个楼里出来的妾室来塞人,要是何素真应下了,何素被会笑话不说,这女人要是做出一些丑事来,还不知要恶心谁。何素当然也没有这么傻,任何不明来历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人,都有可能是她的对手。
同行是冤家,这个道理在她们这一行尤其在理,别以为她不知道就是在古代也是有许多美女间谍的,四大美女中就有两个。
两人见魏氏跟何素说起了悄悄话,猜到许是在说两人的来历,脸色有些难看。她们一个是今日来拜年的一位寨主的妾室,一个是她的风尘中的姐妹,若不是把这姐妹留在身边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她不会这么费心替她谋划前程。
她本来想得好好的,只要何素留下她妹妹,就是没法让郭将军收下,也可以嫁与庄子里的其他人,甚至可以给萧副将为妾,她这妹妹惯会伏低做小,哄住一个乡下来的夫人很是容易,偏偏庄主夫人出来相帮,她也不能跟庄主夫人对着干,只能再去想其他办法。
何素已经从魏夫人那里知道了她们的来历,把她们当成半个同行,她哄着人是为了情报,她们哄着人是为了财富地位。不过现在她跟了萧显重在一块儿,也不再是为了情报,这样算来,她难道跟她们真是同行?想到这个,何素心情就不怎么好。
魏氏以为她是被这些不着调的女子给气的,特意安慰了她几句。
“不用为这些人生气,只当是看了一场戏。”
何素淡笑相应,心下始终有点膈应。可是回去后想想,那些跟她一块儿在应酬的各家夫人,难道也是单纯地依靠男人活着,她们有她们的活法,也许这活法得靠着男人,却也不仅仅是靠着男人。
她还有的学呢。
一想到这个就头痛,她回院后,吃上一大碗牛肉面才算把这事压下。在宴会场上她都没有吃饱,而且牛肉不容易吃到,她得多吃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