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不可信。”陈浩看祖母对嫂子冷淡,忙打算将心里的事情告诉祖母。
刘老夫人却轻轻呵斥,“小小年纪,你懂什么,那可是天机楼门下的人,由得你这般不敬?天机楼门下从小参习易经,卜卦十分灵验,不少人千金买一卦。还未听过不曾灵验的卦呢。”
“若真的是天机楼门下,自然不能怠慢,可如今天机楼名声太大,打着它的名号招摇撞骗的也实在不少,我看那道姑就是个骗子,果然,托人去查了查,她得了祖母您的赏银后就立刻出城了,换成俗家衣衫不说,还换了名字,据说是往东去了,我看她行踪鬼祟,定是心里藏有鬼,总之是信不得的。”陈浩连忙道,语气里透出几许得意,这道姑骗过了王府上下,偏自己查出她有异,祖母知道,岂不会赞自己?
刘老夫人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心里叹一口气,到底是年轻啊。
那个道姑自然是假的,原本就是自己一手安排的,说来说去,不过是给大家一个自己厌弃孙媳妇的理由罢了。
可是谁都没有质疑过,倒是自己的幼孙初生牛犊,竟去查了个究竟,毕竟就连自己长孙陈瑾瑜都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
大家只要知道自己厌弃了谢氏就行了。
稍微年长一点的,还不了解自己么,自己何曾信过什么天命人卦。
他们俱不说什么,便是默认了对谢氏的对待。
谢梵烟也有点紧张的看着刘老夫人,虽然一直没给自己明说,但谢梵烟这些日子通过零碎的话也差不多明白了,是一个卜卦颇有名气的门下弟子给老夫人算了一卦,却是算到自己与老夫人相克。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看老夫人本身了,若是信的,以此理由将自己送出府去,甚至再严重点休弃都是可以的。
若是不信,那就是心里有个结,听过也罢了。
可是,谢梵烟有一点想不明白,长康王府,还有自己母家谢氏,都是名门望族,婚前都该请有名的神算批过八字,若那道姑所言是真,姐姐她……不,是自己,自己如何进得了这长康王府。
一时间几人都静了下去,不说话了,只是满腹心事,却叫旁人猜不明白。
“祖母!”陈浩见祖母沉默,不由得拉了拉刘老夫人的衣襟,想让她说句话来。
“天机门下,一向神秘,换了名字换了衣裳,说不定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份,毕竟若是暴露了,不知多少人会找她批卦,该多麻烦。”刘老夫人看向自己的孙子,目光沉静。
“可是孙儿还查到……”陈浩显然没想到祖母会这样说,还要再辩,却被刘老夫人打断了。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若真心为你长嫂好,就休要再提。”刘老夫人提高声音,下了逐客令:“今日我身子觉得乏,你们无事就下去歇着吧。冬日天冷,不必大老远的来我这里。”
期间并未看一眼谢梵烟。
“祖母,您这样待嫂子不公平!”陈浩赖在刘老夫人身边,有些忿忿。
谢梵烟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涌出淡淡的怜悯来。察觉到那熟悉的却不属于自己的意识,谢梵烟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看着陈浩和老夫人,莫名觉得一片惘然的情绪。
错的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