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祖母这个意思,是不再介意了么?”
回去的路上,陈浩想着祖母暧昧不明的态度,有些犹豫的问道。
谢梵烟想了想,笑道:“都允许我出门了,且又没有别的训斥,应当是这样的吧。”
“可恨那道姑……”陈浩何尝不觉得蹊跷,祖母越是不说嫂子什么,陈浩心里越是不安,再想起那道姑,心里不禁气苦。
“好了,瞧,我还好好的呢。”谢梵烟看陈浩是真心为自己焦急,心里一暖,忙安慰道,“祖母不说我什么,就是说不计较了吧。”
陈浩还要去学堂,已经迟到许久,终于不能再耽误,便和谢梵烟打了招呼,急急忙忙的走了。
谢梵烟独自走在回程的路上。
心里惘然的情绪更甚。
不知为何,今日老夫人一句单独的话都没和自己说。
匆匆两句话打发了,甚至给谢梵烟一种在逃避自己眼神的感觉。
高高在上的在这长康王府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的老夫人,竟然会觉得在逃避自己的目光,想想也不可思议。
可是,若这样的感觉是真的,那才真的可怕吧。
让老夫人不敢面对自己的……会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原因呢。
谢梵烟越是想,心里越发的不安。
府里上下人对自己都全无恭敬,又是因为什么?
是听说自己八字与老夫人相克,惹老夫人不快,还是因为失宠于世子爷,或者是不再有管理王府内务的权力?
或者兼而有之吧。
轻轻叹息一声,觉得腿都有些重了。
这路,不好走啊。
想着心事,谢梵烟路经月华居,抬眼看了一眼,到底是放慢些了脚步。
这个女子入府,是不是合姐……不,自己的心意呢。
谢梵烟再次在心里强调,自己就是谢梵烟,天下只有这一个谢梵烟!而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已经下了葬。
这样一想,胸口莫名一痛,谢梵烟微微蹙眉,抚了抚心口,双眸有一丝苦楚,抬步往自己的并蒂苑走去,谢梵烟此时只想安安静静热热乎乎的睡一觉。
似乎天不从谢梵烟的愿,身后传来一声娇喝:“喂,你,站住!”
谢梵烟顿了顿脚步,还是继续往前去了,听这声音一是不熟悉,二是一听就不是善茬,自己能躲还是躲了吧。
身后人却不罢休,“谢梵烟,本公主说的就是你,还不快站住!”
公主么……公主,殿下!
谢梵烟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站住。
这就是之前派人给自己传话的那个公主么?
到底和姐……不,是自己自尽有什么关系?
回头,迎面走来三人。
中间那个赫然是陈瑾瑜。
而一个一身鹅黄宫裳,身披雪白狐裘,约莫是二八年华,面容娇俏可人的少女便紧紧跟在陈瑾瑜右面,看见谢梵烟转身,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离二人稍远处,陈瑾瑜的另一边,站着另一个姑娘,粉色的冬裳,手里紧抱着暖炉,妆容细致,看向谢梵烟,面目清冷。
三人一起走来。
谢梵烟莫名手里出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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