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过道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听到了吧,玲子一直在屋里,那位叶大人也在,你说,他们两个在屋里做啥好事啊?”
“我说花儿他娘,你管人家在屋里做啥呢,人家再过一个月就成亲了,爱做啥就做啥。”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毕竟不是还没成亲嘛,再说了,这坐嫁,是不能见面的,若是见了面,这多不吉利啊。”
“呸!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管人家吉不吉利。”
“啧啧啧,我就说吧,玲子一准是爬了那位叶大人的床,两人只怕早就做了露水夫妻。”
“花儿他娘,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吧?吴阿公说了,要咱们少说两句话,省得祸从口出,你敢说啊,我还不敢听,再说了,你瞧瞧那叶大人,长的一表人材,又冷漠的生人勿近,像是那种急色的男人吗?”
“哼呸,这男人啊,只要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尝了腥,还能停的住啊,那销魂滋味,啧啧啧……”
“花儿他娘,我可回家了,我还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呢,那样的官大人,我家可惹不起,你要爱说啊,就去人家门口当面说去。”
“嗳哟喂,我不就是实话实说嘛,再说了,这女人总得经过这一回,等生了娃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刚才你不也听见了吗?那小丫环说,嘴都咬破了呢……”
……
听着外面越来越小声的对话,刘玲露出口鼻,在水里深吸了口气。
村里的妇人,平时洗衣干活,爱瞎扯的,荤段子总会来两句,被人这样议论,可以说,但凡是嫁进村的新媳妇,都被人这样笑话过,她听到这样的嚼舌根,生气到是谈不上,只是有些抑郁……
果不其然,她一回村,三姑六婆们,就在盯着她。
她不怪小丫好奇的问嘴破了,她就怪叶霄,都是他害的,害她又成了明天的焦点。
与此同时,洪福连夜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周瑞朗看到,忙喊了一声:“洪福,你是要去引水灌田?”
“是,还有两亩地旱着,今晚引些水,明天就能平地了,周兄,只是引个水,我去就行,你好生休息吧。”
周瑞朗看了眼,远处的刘家灯火,心尖隐隐发痛,叶霄今晚,只怕是不会走了,而那嘴肿咬破的话,他也听见了……
虽说他一直没有接触过女人,但纪南和常在的低骂,又怎能不知,那嘴是怎么破的。
他和玲子,原来已经好到开始亲嘴了么。
那么现在,他们又准备像前几日那样,同室而眠吗?
一股心揪让周瑞朗痛的厉害。
“我跟你一起去。”
洪福瞳仁缩了缩,握紧了锄头,回过头道:“好,那走吧。”
周瑞朗刚摸上锄头,洪玉铃就从堂屋里小跑了出来:“朗哥哥,黑灯瞎火的,你们要小心些,还是把竹灯带上吧。”
周瑞朗回头看了眼,是一个做的很别致的小竹灯,眉头微拧下,正要拒绝,洪福就笑着说道:“周兄,这竹灯是铃子自己做的,你就带上吧,兴许引水的时候,还能用它照光,挖些黄鳝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