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请的?”少年笑的极其温和,目光定定的落在月涵生的身上,同时也支着耳朵,听着三楼的琴声。
弹的很好,世间难闻,这刘家小姐,不错!
“绑的。”叶霄漫不经心的回道,好像身边站的少年,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少年笑了,笑的很是姿意:“是么?祖母也曾绑过几回,可月涵生,却没这般心甘情愿的跳过。”
叶霄抿着薄唇,不语。
少年也不介意,微微抬了抬头看向三楼的阳台:“怪不得他心甘情愿献舞,叶霄,你要娶的女子,琴弹的很好。”
叶霄扯了扯嘴角,还是不语。
“这样的琴韵,可是力压了他的舞魂,看来,从今以后,我祖母若是再想看他跳舞,又或者唱一出《瑶池会》,非得她到场才行了。”少年对叶霄的沉默,还是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着。
叶霄挑起一边的剑眉,口气极淡的回道:“那恐怕,得请你祖母,来这。”
“哈哈哈哈,叶霄,这天下间,大概也就只有你,敢说这种话,当然,我相信你,也敢这样做,只是,你就真不怕,把我祖母惹急了,将她和月涵生都绑了去?”
叶霄抄在身后的五指,不疾不徐的捻着指腹,轻轻一搓,道:“六公子,自会周旋。”
少年一愣,惊讶的转回头看着叶霄。
足足半刻钟后,少年才收回视线,苦笑着道:“我知道了,这次你让欧阳绑月涵生,我恰好奉祖母之命,去请他,因此,才会随尾到这,可我能挡得了一次,却挡不了第二次,你是知道的,我祖母只喜欢听他的戏,而我父亲,极重孝道。”
叶霄没有表情的垂着眼帘,显的更加漫不经心。
他看着戏台上的月涵生,缓缓道:“他会跟你回北都。”
少年又吃惊了,回首又定定的看了叶霄良久,然后笑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子,让他如此乖乖的听你话?”
叶霄意有所指的道:“师命。”
“师命?什么师命?”少年纠起两条长眉,表示没有听明白。
叶霄惜字如金,不爱言语,他是知道的,而他,也从来不曾介意,正如这世上,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叶霄和常人不同,那有什么关系?
他只需要知道,叶霄有傲骨的实力,他上能安国定邦,下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他和他,其实是一样的。
至于那忠和不忠,少年一直就觉得,忠,在于他,不忠,也在于他,他将诚心待之,叶霄也必会诚心待他,就如,刚才他言:六公子,自会周旋。
短短的七个字,叶霄就已经用他的方式,许诺了他。
只是师命两个字,他确实没听明白,但下一秒,少年看到叶霄,抬着眼皮,微扫长空,落在那三楼阳台,一身水墨渲染,飘逸而动人心魂的女子身上,少年福由心至的懂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确实是师命难违,呵呵呵,了不起,她琴韵一道,确实非同凡响,兰亭轩只怕都庙小了,这天下间,果然如书所言,不可貌相,更不可斗量,不过……”少年若有所思的望着三楼的刘玲,充满灵气的瞳仁里,如淬繁星。
叶霄不言,静等少年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