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字!”
“苍劲有力,方圆兼备,如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有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好字啊!”
“嘶!这字,若与王偃大儒相比,能分伯仲否?”
“怕是……不能啊,这字,洞达跳宕,刚柔相济,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如快刀斫削,再看哪悬针收笔处,又如正有侧,牵丝劲挺,亦浓亦纤,无乖无戾,亦中亦侧,不燥不润,乃是上上乘的书法啊。”
“邱学士,这字真有这么好?连大儒王偃都要甘拜下风?”
被叫邱学士的中年男子,惊叹的放缓气息道:“单从这三个字来看,确实比得过王偃大儒。”
“好个《致远斋》,真没想到,咱们新城县,真是卧虎藏龙啊。”
……
听着楼下众人惊叹连连,刘玲从容一笑,半垂的眼帘就看到,余烟散尽的戏台,月涵生画着浓妆,穿着流仙水袖,站在戏台的中间,用他那拖曳落地的长长水袖,倾斜着一角,盖住了他,倾国倾城的容貌。
锣鼓一停。
“铮!”的一声琴响。
众人抬头,就见三楼的阳台已然打开,端坐在哪的,正是最近家喻户晓的刘玲。
听说,她有个弟弟叫刘宝,是小塘村人,早逝的父亲是个秀才夫子,而亲娘,却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先夫未寒便改嫁,改嫁后,还纵容着屠夫欺辱他姐弟俩,抢钱抢粮,还毁她名声,若不是叶大人没有门户之见,又不曾嫌弃,那有她今天的风光?
有人笑道:“刘小姐,这是要弹琴?”
“看样子是。”
笑意未过,就有人倒抽了口气的道:“那个?那个……是不是月涵生啊?”
“嘶……真是月涵生!”
一语惊起四座,顿时,所有人将目光,称到了戏台。
杨月儿等人,更是惊骇的捂住嘴,刚才红绸落地,她们一行人,还没从《致远斋》三个字中震撼回魂,猛然又看到月涵生亲临这里献舞,全都骇的说不出话。
这样的排场,兰亭轩都不曾有过啊。
再说了,月涵生是什么人,连当今太后想看他跳支舞,唱出戏,也要等他心情好,才请得动,刘玲究竟是怎么请来的?
“月儿,刘玲这是怎么做到的?”姜佩琴捂着胸口,只感觉惊喜的胸口发闷。
顾安安几个,虽没说话,但心里如电流般划过,刘玲的《致远斋》要火了,而且会火的跟北都的兰亭轩齐名,而杨月儿在新城县的办的兰亭轩,将会彻底的湮灭在《致远斋》的光环之下。
“不知道,可能是……叶霄替她请来的吗?”杨月儿说的很犹豫,别人不知刘玲是个才女,她们几个,是亲眼见过的,可见到月涵生,她还是吃惊不小,忍不住的用目光去搜寻叶霄。
而这时的叶霄,已和少年站到了人群后。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随着少年而来的七、八个人,全都挡在了叶霄和少年的前面,恰好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挡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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