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京里愈发热闹起来,大燕第一外戚杨家败了,皇后的娘家和兰妃的娘家昌平伯府一贯低调,梅妃的父亲方相就隐隐跃上新一任第一外戚的位置,皇后的父亲虽有爵位却未掌实权,昌平伯早从军中退下来,世子虽在五军都督府当差,但也只是闲差,那及得上梅妃父亲是个掌实权的丞相爷呢!
然而自打安王意外身亡,方相就失了从前曾有的锐意,宁王是个扶不起的,所以方相的动向就成了大家隐隐关注的焦点。
杨家坏事了,皇帝虽未动怀王兄弟,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怀王兄弟几个与大位怕是就此无缘,那接下来谁最有资格封为东宫?诚王?还是雍王?
“这个问题还有问吗?从前皇上不立太子,那是因为太后和富阳侯想扶持怀王入主东宫,现在他们都死了,那当然是立雍王为太子了!”街边酒肆里,一名喝得脸红的酒客大声道。
“你又知道了!”一旁的酒客嗤笑。
脸红的酒客哼声道,“雍王是中宫嫡子,既然皇后有子,为什么还要立别人为太子?雍王虽不及诚王、平王有才,但好歹比宁王要强吧?再说,皇后贤惠,她教养出来的儿子,能差到那里去?”
好像有点道理啊!
“皇后要真贤惠,怎么会教出红杏出墙的大公主来?”
“哎唷!那能怪人家皇后吗?大公主自个儿想不开,在皇后那里过得好好的,她不要,偏要凑到太后跟前去,偏偏跟太后犯冲。才一去就把太后给克出病来。”酒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从杨家的败落,一路吵到大公主那儿子究竟是不是大驸马的种了,伙计听他们越说越不象话,忙找掌柜来,掌柜老神在在的算着帐,听完伙计的话,他才抬头问一句。“他们的酒钱都收了?”
“收齐了。”伙计被问得一愣。不过还是老实回答。
掌柜闻言翘起嘴角笑了下,“那你愁什么啊?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开门做生意。难道能管客人说什么,不能说什么?”
“不行。”
“那不就得了!”
“可是,他们是在议论皇家……”
掌柜笑呵呵的把算过账的账本合上,放到一旁去。“大公主已经出嫁,皇帝都拘着她不许出。她还能给大驸马戴绿帽,那就是大驸马无能,怪谁啊?还怕人说?”
呃,是这样吗?还是说。那孩子就是大驸马的啊?那为何外头会盛传大公主给大驸马戴绿帽呢?
伙计想不明白,掌柜见他仍不开窍,忍不住重重拍了他一记。“你管他这些干么?大公主的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酒肆能赚进多少银子,赚得多,东家给的赏钱也就多,你小子再攒一两个月,就能把你表妹娶进门了。”
伙计被这么一拍,总算明白过来,咧开嘴笑了,是啊!年节将近,人们手里宽松,上门喝一杯的人渐多,因为有这些话题可聊,人们待在酒肆的时间也拉长,大伙儿一争论起来,很容易口干舌躁,酒肆里的吃食也就卖的多,打赏的银钱也较平常多,想到自己床头下埋的银钱,伙计笑得见牙不见眼。
掌柜看着他兀自傻笑,忍不住脚痒踹了他一脚,“行啦!快出去干活儿,记得,要是冷下去了,就想法子再炒热起来。”
“欸!”
宫里如今风向转变,以往依附太后和杨妃的嫔妃们,纷往皇后、兰妃及梅妃宫中来示好,皇后还是老样子,对来巴结示好的嫔妃们以礼相待,兰妃则是不冷不热,倒是梅妃,对这些女人冷嘲热讽的,直把人削得面红耳赤狼狈退走为止。
“我呸!这些见风转舵的,现在见杨家没了,怀王登大宝无望,就来巴结本宫了?哼,早干么去了?”梅妃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掼在一旁的描金梅花几桌上,殿内侍候的人皆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梅妃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随即不耐的把人全赶出去,她的心腹宫女适巧匆匆入内,与她们擦身而过,忙拉了一人问了下,得知梅妃是被上门巴结讨好的嫔妃们给气着了,悄悄的叹口气。
被拉着问的宫女见状,便问,“姐姐不是奉娘娘之命,去宁王府请殿下进宫吗?怎么没看到殿下?”娘娘如今就剩宁王一个儿子了,偏偏殿下是个不争气的,老惹娘娘生气。
“甭说了!”心腹宫女摇摇头,转身进殿内。
梅妃看到她身后空空,忍不住尖酸道,“怎么,他又让府里那些妖精给绊住了,连进宫来见本宫,都没空了?”
心腹宫女苦笑,安王过世后,娘娘脾气越发不好,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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