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府,俞家几个姑娘正在花园里嬉戏着,几个宫人走过,忍不住看了一眼,鄙夷的啐了一口。
“不是说定安伯太夫人重,怎么这几位姑娘不回去侍疾,反住到公主府里?”小宫人之一鄙夷问道。
“谁知道,说不定这太夫人是装病,怕宫里因四驸马惹下的事降罪呢!”
就算是装的,这几位姑娘不也该装佯吗?以为住在公主府里,宫里就不知她们的作为?真不知该说定安伯府的主子们天真,还是该说这几位姑娘没心没肺?
她们都是杨妃精心为女儿挑选的,俞九娘姐妹从四公主这儿讨要东西的事,便是她们伺机出去的,她们不方便进宫,但只要把事情传到怀王府、平王府和荣王府,这三位亲王自然会告知杨妃。
怀王素来大手大脚,并不以为妹妹送些东西讨好小姑子们,有什么不妥,怀王妃倒是给四公主送了不少时兴的首饰、布料过去,平王则要妻子跟四公主多学学讨好小姑子们,平王妃很受教,立即就挑了样式新颖的首饰进宫,送给宫中那些小公主们。
要她讨好四公主?算了吧!人家根本不受用,还不如送那些小公主们,她们的生母位卑,什么好东西都到不了她们手里,皇后虽是个好嫡母,但也仅此而已,她是中宫,给这些小公主再多好东西,人家也只以为是应该给的,平王妃送首饰给她们,反倒比皇后打赏的更受感激。
荣王倒是和杨妃提了,杨妃因此注意到俞家几位姑娘来。
得知俞家姐妹们自西山回京,并未回府。而是住到主人们都不在的公主府里,不禁冷笑。
“给我盯紧她们,本宫要让她们知道,本宫和四公主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俞九娘和定安伯夫人的对话,不多时就传进宫中,皇后那里先得到消息,知道俞九娘看上了范安岳。她不禁要问身边侍候的人。这俞九娘生得如何?才学如何?宫人们哪知道这俞九娘生得是圆是扁,更遑论她的才学了!
只得紧急去查,不多时就查明白了。俞九娘确实生得花容月貌,有几份姿色,又是定安伯的嫡女,莫怪有自信能匹配得上范安岳。
“定安伯府也不太讲规矩了吧?怎么让个大姑娘自个儿上街去相看女婿?还任她选。真是!”定安伯府这样的规矩,莫怪会养出个哄骗四公主的儿子来。
四公主有杨妃和太后在。轮不到她这嫡母出手撑腰,再说了,人家还替四驸马求情来着,她何苦出头替人出气呢?人家又不会感激她。不过要是这家子算计到范安岳头上来,她就不能不跟兰妃通个气儿。
兰妃得到消息时,杨妃那儿也知道此事了。杨妃还没做出反应,兰妃已让人知会范安柏一声。范安柏知道了,皇帝那里自然就瞒不住。
皇帝看着安柏呵笑,“你家小路年少英俊又有才华,莫怪人家青春少艾思慕啊!”
“让您见笑了。”范安柏脸色有些僵,皇帝笑着拍拍他的肩头,“让你家小路早点成亲也好,如此方能定下心来,全心在事业上头。”
皇帝可没忘记,暗卫头领与他推荐范安岳的事,但后来看他把拍卖楼弄得火热,便熄了把他拉进暗卫营里去,反而让退下来的暗卫们入拍卖楼去。
一来让这些人有个去处,二来可以渗透到更多地方去,三来还能护卫拍卖楼,一举多得。
皇帝日理万机,能与他说上这么一句话,已经太多。
回府后,他便立刻去见祖父,范太傅听长孙转述皇帝的话,捋着胡须微微一笑,“他的婚事还不急,小路心性未定,现在就给他订亲,反给他添事,不急。”
“那皇上那边?”
“皇上也只是提那么一句罢了!急什么?皇帝自个儿还有几个儿子要娶妻,他是不想自个儿相中的媳妇被咱们给截了。”
范安柏听得一愣,还没娶妻的也就荣王和兴王,不是说这两位的亲事都已经相看好了吗?
范太傅却不再提这事,反问起皇帝今儿怎么会关注范安岳的婚事来?
不怪范太傅要问,皇帝有多少朝臣,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家中无妻,可皇上过问了吗?为何偏偏说到范安岳呢?他又不是朝臣。
范安柏这才把事情跟祖父说,范太傅闻言冷哼了下,“杨妃这个胡涂的,怀王被她祸害得还嫌不够,又耳根子软的祸害了自个儿的女儿,四公主心软,倒是养大了俞家的胆子,想算计咱家?哼!”
范安柏见祖父动怒,忙劝,“您先别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不解决这事,我怕小路迟早会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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