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嬷嬷也唤来车,劝着云夫人先把云渡飞送回家去,旁的事容后再议。
云渡飞深觉丢脸,抬袖掩面在妻子和仆妇簇拥下上车离去。
严筠得知此事后,忍不住疲累的揉着脸,“总算是走了!”
范安阳问她家里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铺子里的掌柜都是做熟的,就是我们不在家,也不打紧。”又皱着眉忧心道:“倒是我爹,之前说要一起去,昨儿临时又改了主意,说他不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范安阳也不懂,王进菀猜道:“是不是莫大少爷他们还不回京,老先生不想丢着客人?”
之前去湖乐卫所找姚都指挥使,那是因为他急着要确认赵褚是不是还活着,而且那时,尤昱春师徒在佛光寺里住着,自不会有失礼,但现在莫大少爷的腿好了,他们师徒又回严家来,严池反倒不好意思把客人扔家里,自个儿出远门。
王进菀却道:“莫大少爷的腿既好了,想来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的。”原本不方便四处走动,现在好了,不到处去走走,岂不枉费了难得出门一趟?
不过话虽如此,脚长在人家身上,人家就不乐意四处走动,硬要赖在严家,主人也不好赶人!
严筠不欲多谈,便转了话题。
杜云寻他们这厢听说了云渡飞找上门来,莫浩瀚听闻云渡飞他们一家被拦在外,不由问:“云老爷不是跟复常兄同为严先生的徒弟吗?怎么不让他们进来呢?”
“你们认得云老爷?”范安岳问。
“认得,他和我哥师父是旧识,咱们在佛光寺里遇上时,他还跟咱们说了不少话。”莫浩瀚悄悄的看了他哥一眼,见他并无不悦,才又道:“他说在广陵书院教书时就识得你们两了!他那时就想收你为徒,不想你机缘特别好,竟然能拜入严先生门下。”
莫浩宇低头喝茶,莫浩瀚抬眼看了杜云寻一眼,“他说你这小子过河拆桥,他帮你拜入师门,回头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范安岳闻言气极张嘴就要顶回去,杜云寻伸手压住他,莫浩瀚见状以为他理亏,便把云渡飞与他们说的话全倒了出来,范安岳气到眼前一片黑,杜云寻却是一片淡然。
“我倒不知云老爷与尤先生是旧识?”
“我听师父说,他与云家老祖宗是旧识,当年云家老祖宗请他引见严先生,严先生见云老爷资质上佳,便将他收入门墙。”
“是吗?可我们却听说,师父原是不想收云老爷为徒的,是被算计了才不得不收他为徒的。”杜云寻淡道。
“怎么会……”莫浩宇不解,“云家老祖宗还为此,特地送了很多礼给我师父……”
莫浩宇向杜云寻求证,杜云寻便将前事说予莫浩宇知晓,又说到云渡飞拿严筠做借口,草草与黄氏私奔,弃赵氏未婚妻于不顾,“若他真如你们所说,那又怎么做得出这般诋毁师门的事情来?”
莫浩瀚气愤得将筷子一丢。“怪不得尤先生问他这事,他总支吾其词语焉不详,推说是不好坏了严姑奶奶的名声!”
莫浩宇问前来添酒的严家管事,“云老爷之前与我师父说,之前上门来做客时,与严先生有些误会,想请我师父帮忙转圜一二。”
“这事啊!您问我就对了!”严家管事将当日事说给莫家兄弟听,莫浩宇气愤难当,莫浩瀚更是气的抡起拳头就要捶桌。
冷不防边上传来冷冷一句,“莫二少爷请息怒,要发火也当找对人才是,这儿是严府。”
莫浩瀚一凛,是啊!严池和严筠是被欺负的人,他听了云渡飞的恶行后,却砸了严家的物什,这算什么事啊?
他连忙起身对杜云寻谢过,“是我失态了!谢谢复常兄提醒。”
“之前你们被欺蒙,倒也算了!现在知晓真相,纵有火气,也不当对我们发,可不是咱们哄骗了你们。”杜云寻才不给他面子咧!
说得莫浩瀚满脸通红,直拱手赔不是,莫浩宇也臊红了脸,杜云寻淡瞥他一眼,大方的放他们兄弟一马,范安岳在旁边看着暗道,云渡飞那老头好可怜啊!他想招莫家兄弟为婿的算盘怕是又要落空了!
以为莫家兄弟年纪轻好哄骗,尤老头年纪大老糊涂,便颠倒是非曲直,把人当傻子耍!
当真以为他那套走到哪儿都耍得开?要真有用,怎不见怀王给他这个‘岳父’弄个官身给个官当当啊?(未完待续)
ps:谢谢淡若神风打赏的平安符~先上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