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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的旅馆一样脏乱,却没想到屋子里干净整洁得很,一点没有一年没人住过的痕迹,屋子里有一张双人木床,上面铺着一张洗得褪色的浅色床单,靠墙放着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还有一个脸盆,整间屋子一尘不染。</p>
大叔让我们把行李都卸下,坐到床上歇会儿,自己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哎,我这间大院儿原先是个驾校来着,后来实在是学开车的人少,没办法,驾校就关啦,可这房子空下来实在也是闲着,我就想弄个旅馆挺合适的,嘿嘿,结果,还是没人住呀,该着我老汉这辈子不是挣钱的命,不过说回来,我这也好歹打出名号来是个旅馆了,就得有个样子,我没事儿的时候,隔着两天就打扫一下,万一有人住呢,就是这屋子也有点多,我又懒,每次就打扫这一间,所以呀,这么多房子,就这一间是干净的。”</p>
“也不知道你们到我们这小破地方来干啥啊,找亲戚?直接到亲戚家住不就得了?”</p>
我和凤是羚互相看一眼,各自没法解释自己来的目的,只能尴尬地笑笑,“这个,不方便说,哈哈。”</p>
“好好,”大叔笑着挠了挠头皮,“不好说,老汉我也不问啦,你们要是用水,明天早上就到院子里那个水管那儿接就好,中午就不给放水了,你们要是用热水呢,就给我说一声,我给你们烧一壶就好。”</p>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也不是什么讲究人,哎大叔,你手上那是咋回事儿啊?”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我越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就越忍不住看向大叔的手,心里痒痒的,就想知道他手上的那个大包怎么回事,问问应该不会怎样。</p>
“啊,这个啊?好说,这是我年轻时候跟人打架,让人家拿刀给砍啦,后来不知道咋回事,刀伤也没好,倒是长了个大包,越来越大。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嗬,疼死啦。”</p>
我正想问问大叔怎么不去医院看看的时候,窗外忽然有人拍打窗棂,大叔忙站起来开窗户。</p>
这房子背对着街道,有一扇满是污泥的窗子,倒是跟毛玻璃差不多了。我们在屋子里也看不清是谁,大叔只能打开窗看是谁。</p>
外面站着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小道士,身上穿着一素紫色的道袍,不像是正规道教,他先是探头往屋子里望了望,板着脸跟大叔打了个招呼:“来生意啦?”</p>
大叔仍然笑眯眯的:“是啊是啊,二道爷。”</p>
我心里一迟愣,心想这小伙子估计也就别我大个四五岁,怎么大叔管他叫起道爷来了?我细一打量,却见小道士头上戴着道冠,道冠里还插着一只牛角,我心中诧异这算什么教派?插个牛角成何体统,再向他脸上望去,却见他鼻孔里穿着一个银色发亮的圆环,像极了水牛的鼻环,当下看着他觉得好生有趣,竟然不自觉地笑出来,忽想起不礼貌,急忙用手捂住嘴,把脸转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