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墙上用红油漆歪歪扭扭地涂了两个字:“旅馆”。下面写着一串数字,应该是联系电话了。不过我格外惆怅地隔着铁栅栏望向院子里,虽然有地上铺着一层方砖,但野草还是从砖缝隙中野蛮生长,长了半米多高,长久没人打理,最后在干枯在凛冽的寒风中等待明年开春重新集结。</p>
“这是个旅馆吗?不会是谁开玩笑吧?多少年没人来过了估计。”我叹了口气道。</p>
“怎么不是,”凤是羚语气极其肯定,“我当初那晚上就是在这儿过的——”</p>
我只嘲笑他这么爱干净的人竟然也能如此将就,顺手拿起手机对着墙上的电话打了过去,不一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接通了电话。</p>
“喂,您好,请问您是旅馆老板吗?”我礼貌地问道,想不到电话那头竟然先“嘿嘿嘿”地笑起来,然后才说:“是,是,你要住房子吗?等我五分钟,我这就到。”</p>
我和凤是羚在铁门外迎着冷风,天色渐晚,冻得我们清鼻涕直流,佝偻了足有十五分钟,才远远地见对面胡同中同样佝偻着走出一个老头来,手里提着一个大风箱似的东西,蹒跚而来。</p>
那人走进了,对着我们二人打了个招呼,笑呵呵地小跑两步上前,看模样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头发稀疏且短,花白的几根乖顺地贴在头皮,肤色黝黑发亮,宽嘴大眼,扁平的鼻子,看上去很是慈祥。</p>
他摆了摆手,给我们先赔个不是,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东西,笑着说自己一直在找这东西,耽误了会儿。</p>
我看向他手中,是个黑色的电瓶,还连着一盏疝气灯,不过已经爬满灰尘,估计在仓库中堆放得久了,多长时间没用过。我纳闷他拿这东西干什么,老人一眼看出来我疑惑,笑得更开心了,眼都挤没了,“这旅馆里没电呀,这是给你们照个亮用的。”说着,从兜里掏出钥匙去开锁。</p>
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去给他照明,不经意间看到他的右手手背,却被吓了一跳,他手背上鼓着一个大包,足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那包上的皮肉皲裂,裂开四条一指甲盖深的裂缝,好像一朵梅花似的,不过看着着实吓人,我只瞥了一眼,便挪开眼光,急忙找个话题。</p>
“大叔,这旅馆,一天里住的人应该不太多吧?”我尽量把话说得最轻。那大叔却笑道:“嘿嘿,别说一天了,一年都不来人啦!”</p>
大叔带着我们迈步进了杂草丛生的院子,我本以为已经下不去脚了,没想到这其中有一趟人为劈开的一人宽的小路,直通向右手边最近的房子,大叔随手推开门,带我们走了进去,顺手把疝气灯打开,疝气灯的灯光很亮,不能直射人眼,大叔把电瓶和疝气灯都靠墙放,疝气灯直对着头顶的房梁,即使光靠反射下来的光亮都能照亮整个屋子。</p>
我本以为这间房也会像这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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