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大牛和汪起风的冲锋枪同时卡壳,二人怔了一下,同时向后退,但那些敢死队一样的婴尸随即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来,黑皮一人一把枪又能抵挡几何?他一面点射一面后撤,打光了子弹便提着枪转身逃命,现在关头哪儿还能傻傻地在原地换弹夹,只能边撤退边行动。
“跑,赶紧跑,朝中央大街跑!”黑皮呼喊着。
巷子较为狭窄,两个人并排跑还算合适,但要是和婴尸正面相迎,免不了撕扯一场,这就施展不开了。
我和孟琬架起贺连桥,拖拉着跑在前面,大牛身子宽,一个人将巷子横向里拦住,让陈教授和彭齐生在自己前面,汪起风同黑皮一起殿后。
贺连桥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孟琬只简单地消了毒,伤口勉强用药布裹上,现在又要剧烈地跑动,伤口流血更止不住了,药布很快被鲜血浸透,疼的贺连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
“我不想跑了,我好累,我坚持不住了——”贺连桥喃喃道。
“不行啊,撑住,没问题的,咱们有解决办法。马上就到宽阔地儿了,你歇着,我们给你挡着。”我见贺连桥的脚步逐渐凌乱起来,几乎是蹭在地上走了,于是胡乱安慰他,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刚才用水对付婴尸的方法,便向黑皮吼出来,可以用身上的水抵挡一阵。
那些婴尸在身后穷追不舍,它们显然跑得更快,甚至还能侧爬上墙。黑皮和汪起风也陷入苦战,一人用枪,一人手中握刀,惊险地抵挡跟在身后的婴尸。
黑皮的冲锋枪终于也因为枪口过热再射不出子弹,一只在墙上紧紧跟随的婴尸瞄准时机,猛一用力,朝黑皮飞来,黑皮反应极其迅速,横过冲锋枪,举起枪托,对准婴尸的头就是一下,直接把婴尸弹飞。
心中刚要叫好,怎奈何这些婴尸追的太紧,才干掉一只,又一只便扑上来,两只爪子,十根钢针般的指甲即追至眼前,黑皮一惊,却再来不及反应,这要是被抓到,脖子上少说留下十个血淋淋的洞。
好在汪起风动作奇快,未待婴尸扑上前,手中的伞兵刀已至婴尸脖颈之下,但听得“咔嚓”一声,婴尸身首分离,摔在地上。
二人来不及喘息,还要继续跑,可奈何前边我们的伤员和老同志体力有限,跑不快,直接导致他们有力无处使,转眼间被层层婴尸包围。
也就是在这时,我朝黑皮喊道:
“用水,用水泼它们!”
黑皮恍然间想起还有这招,让汪起风同他一起,拿出自己的水壶,拧开盖子,豪不吝啬地朝婴尸挥洒去。
顿时,婴尸群中腾起一道浓郁的白色烟墙,如同锅底烧开的水一样,嘶嘶作响。
婴尸再不敢上前,那些冲在前面的,被水泼中,纷纷瘫倒在地,身上的白毛皆化作无色的脓水,覆盖在黑赤色的躯体上。
此时,我们也成功跑出巷口,终于不用挤在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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