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舒懒舒懒。”
“你们最好不要去!”司机语气严肃起来,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的崔哥么?”老大淡淡地回了句。
然而,司机听到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顿时大瞪着略显浑浊的老眼,就好像一种久违的至为重要的东西顷刻间从脑海里一蹦而出。惊喜地定格了几秒然后激动地蹦出:“崔哥?崔先生!一辈子都忘不了啊!他可还好么?”
“他还好吧。这次是他委托我来的。”
“难为他还想着,其他的先不说了,刚刚有些失礼了,先生!”
“先生”,自然是对我们这行人的称谓,我们虽未被世人理解或熟知,但略在乡下呆过的就知道,我们被称之为“阴阳先生”,简称:先生。而至于让他惊诧的崔哥,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至于我搜索枯肠,终究也没想起有这个人存在。
一改刚才,那个司机突然变得热情或者说敬畏起来起来,送过一支烟不算,还拱上手道上歉。老大就问他村子怎么回事,随即他竟然“十八转大变脸”变得消沉愁容,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原来,他是黄石村的村长,他说村子发生了奇怪命案。这个黄石村地处山远,但人口倒是不少,尤其是妙龄的黄花闺女。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村子不断有姑娘在自己家中死亡,无血无痕,唯一的症状就是“守宫痧”不见了。这个落后的村子一直保持着这种习俗,在十四岁就为姑娘点“守宫痧”,就是《神雕侠侣》中小龙女被色道士尹志平给那啥了之后会消失不见的红豆点。
当然,出了这事村子也开始紧张起来,自家闺女绝不敢任意出门。而就算村里人紧闭房门,日防夜防,可惜每过一阵子,公鸡唱晓之时,就一定会有姑娘无声无息地死去。虽然说去城里报了案,可是公安局的人一路风尘而来,又总是一路绝尘而去。毕竟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怎么查也是没结果,在这个和谐的科学社会最多定个“自然性死亡”。
而就是在昨晚,有人看到了两条碗口那么粗的黑蛇游荡在村口。他还指给我们看就是车上扎两条分辫的姑娘。
我一看就觉不妙,衰哉啊!这姑娘头上除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外,还有一团黑气聚而成团。我们管他叫做“惊煞”,一般的,常人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就大多会这样。而这姑娘,在惊煞之后,略显愣怔。所以,为避免村里姑娘再遭毒手,村里决定将她们转移到邻镇去避上一避。
听了这么个怪事,我把目光移向了老大,只见他紧锁眉头捏紧胡须。
“泉水加龙须根,每日清早一碗,那姑娘就会好的。”其他的也没多问多说就辞行了他们。司机就再道谢了几句,摇动拖拉机,一车的姑娘就消失在了延进山路的尽头了。
“小子,能看出点什么门道吗?”老大拍了拍风衣,除了在这方面他不冷淡外,我还真和他的话茬连不上嘴。
为讨他老人家的欢心,显示他的知识渊博,我就故意嘎巴了下嘴,貌似大圆脑袋不灵光似的左右晃了晃。
果然,他老人家哈哈大笑,即使原本脸颊没多少肉也被他笑得颤抖起来。笑得汗毛飞扬,肾上腺素狂飚,谁不知道他们那是撞了邪,有人在背后“搞黑”么,但是如果不让他硌应自爽一下的话,不就显得我很不懂得体面人吗?
只见老大爽笑完毕,风衣被秋风扯得飘飘荡荡的,他得意地捋了捋小山羊胡:“呐,小子,记好了!这种案例我曾听说过,古代有邪心妄动的人用勾魂一类的旁门左道来勾人魂魄,当然了,勾魂分很多种,没看到受害者,我还分析不出来,但我估摸着有可能是邪教一类的术士将处女之魂给勾引了去,然后把她们给那什么了?”
“那什么了?”我抢了个白,眼前一亮地问道。
只听见咚的一声响,老大一个吃痛的麻栗子敲在了我的大西瓜脑袋上:“什么,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呃,这老色鬼,敲得我脑袋一懵一震的,结果竟然跳出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被勾魂的人天亮就死了呢?我记得在《太平广记》中有一个女人,由于思郎心切,每夜魂魄离体而出,不过她天亮之后不是魂归本体就安然无恙了嘛?我把这个疑惑丢给了老大,可是他牛掰哄哄地装了下深沉,说什么可能施术者激情过度,把魂魄熬干了……
看我跟蓝猫淘气三千问似的问个没完,老大突然笑着指向前面的山路:“小子,真相就在这一条漫长曲折的道路上,让我们一起去求索吧!”
我四下观望了一下,得亏当时没人,不然又要无辜受白眼了。我习惯性地从包里拿出了墨镜给他老人家戴上,他一声洪亮透彻的走起,我们迎向了那条漫长的驱魔之路,只留下老大一个个深沉的背影与这个宁静的山野显得格格不入。
(新书不易,但故事一定要你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