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喝尽,缓缓吞下后道,“明日到温均楼,看父亲母亲如何说道。”
小七还是不明白,悄悄轻扯了扯小二的衣袖:“姑娘是打算怎么处置宫高畅?”
小二冷声轻道:“生不能……死不得!”
小七扯着小二衣袖的手指一松,想起先前宫高畅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还半夜被小二脱光了绑到最热闹的花楼楼顶去……她明白了!
可转念一想。这宫高畅被自家姑娘整得够惨的了,却还敢污蔑自家姑娘的清白,那就是还不够惨,也不知自家姑娘有何等能不让宫高畅死却能更惨的法子?
“那幕后主使……”小七又轻声问着。
这回小二没回小七的话。因着她也不晓得答案。
二人同看向正拈着糕点要吃却又十分嫌弃模样的白青亭。
白青亭见小二小七两人私下嘀咕完,这会统统转到她身上来的视线,牛马不相及地问她们:
“你们觉得……男人最惨的是什么?”
小二小七对看一眼,眼里各有各的看法。
白青亭又问:“你们又觉得……宫高畅最在乎的是什么?”
小七这个问题是一头雾水,她完全不了解宫高畅,哪里晓得?
倒是小二回道:“宫家三房!”
白青亭打了个响指:“宾果!”
看着自家姑娘那亮如白昼闪若星辰的眸光。小二与小七不禁开始在心中为宫高畅默默地造个墓立个碑。
哦不,是无数个墓无数个碑。
宫家三房的人口,可不少!
白家嫡长房这边人心各有各的忧虑与惶惶,其他三房亦是与各自的姑娘秉烛夜谈。
白世炎是海宁府府尹,本长年在任上知府衙门里后院居住,中元县白府西面大院中也就余白四夫人及其儿女们。
此次一听闻白青亭的污名,他怕流言怕伤到自家随去庄子、武光寺的嫡女白蓝依,便匆匆赶回了白府,一回府一听自家夫人说女儿尚未归家,他更是急得不得了。
所幸,林护头早些时候有传来信说,晚些姑娘们便回府了。
不然,他还真想追出县郊去,亲自将白蓝依带回白府。
在这一点上,白四夫人倒是比白世炎要沉稳得多,她对他道:
“老爷莫要焦急,这传言是真是假,到底是流言还是实情尚未可知,你这样急匆匆一出县,单单带了蓝依回来,你让外人如何想?又让自家家里人如何想?”
白世炎听林护头传回来的信后,便已沉下浮燥的心来,这会听自家夫人一说,也理出个头绪来:
“夫人说得对,是我急糊涂了!我当真那般做了,事后大哥大嫂必定与我们三房生了嫌隙,父亲母亲那头,我怕也讨不了好!”
白四夫人道:“老爷明白便好!”
又叹息着:“这青亭也是个命中多磨难的孩子,小小年岁入了宫选了秀,在宫中为婢多年,历经多少九死一生,方熬到出宫配了极好的姻缘,这怎么临了临了反而糊涂了起来,那宫三公子虽是嫡子,却是个一事无成的,又出身于宫家庶三房,怎么能与君家嫡子相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