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夫人因着白世炎乃从四品海宁府府尹,又因着白世均忧心嫡次女,连无关紧要的人都托了不少,更少不得要托白世炎在朝中多方打听任何有关白青亭的风吹草动。
于是白青亭在宫中九年浮浮沉沉大大小小的悲与喜,她多少知晓一些。
这会,不免感叹。
白蓝依因着累了,本想着早早在自已的院子歇下,但回到若衣台刚洗漱好,便听到身边的内院杨妈妈一连地阿呢陀佛。
在她细问之下,方知晓了县里竟是传起了有关白青亭的流言,那流言还是污得不能再污的秽语。
当下她出了若衣台,跑到父母亲的执炎台去。
一入执炎台,她直接往白世炎夫妻的炎居跑去,闻得炎居外室有父母亲的谈话,虽不是很大声,但好在是夜里,炎居外又无一人。
她示意随侍左右的两个大丫寰莫要高声惊了炎居内的父母亲,便贴着耳朵在门外听了起来。
这会听到白四夫人说白青亭怎么临了临了糊涂起来,白蓝依一个猛地推门踏入炎居,丝毫不理会自个父母亲被她突然闯入之举吓到的惊诧模样,径自理论道:
“怎么可能!母亲!三姐绝然不可能会看上那宫三公子,而弃君家不顾!谁都可能犯糊涂,三姐却绝无可能!”
白世炎与白四夫人面面相觑,心中想着白蓝依这一趟与白青亭出去,怕是愈发深受白青亭之毒了。
自家女儿十分崇拜敬爱嫡长房的三姑娘一事,在整个白府中几乎已成了半公开的秘密,此刻看来,这毒是越发深了。
白世炎夫妻俩人眼底隐隐有些担忧,这往后要是白青亭真出了何等出格之事,向来与白青亭亲近的自家女儿会不会也被牵扯其中?
这一想,不得了。
白四夫人连忙应道:“母亲也没说一定是,就是猜猜,随口一说而已。”
“这怎么能猜猜随口一说?母亲。这可是事关三姐清誉的大事!”白蓝依愤愤道。
白四夫人与白世炎对看一眼,白世炎微咳一声,清清喉咙,便对已在他们对面圈椅落座的白蓝依道:
“蓝依啊。你与你三姐近来走得近些,你觉得你三姐真的绝无可能与宫三公子有所牵扯么?”
白蓝依即刻坚定回道:“绝无可能!”
“你可时时刻刻随在你三姐身边?还是你三姐曾与你明确说过,她与那宫三公子毫不相识毫无瓜葛?”白世炎又道。
白蓝依迟疑着:“这倒……没有……”
“既是没有,你何以断定绝无可能?”白世炎反问一句,便将白蓝依给问住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白蓝依凭的是一股对白青亭的绝对信任,并无真凭实据,而白世炎却是一府之尹,凡事讲究证据,确保丝毫无半点歪曲。
瞧着白蓝依无语凝噎的呆模样,白四夫人既是好笑又是心下一宽,只要自家女儿还未与白青亭走到形同闺中密友那种亲密程度,那么自明日起,让自家女儿离白青亭远些,还是来得及避嫌的。
白府三房南面大院中。白绿雪与白银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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