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钦犯,又有驸马爷的禁军前来追剿,想必也是些作恶多端的人,下官位卑言轻,只能奉命行事,其他的事情,岂敢多问。”曹友道故作无辜之态,其他的也并不敢多说。
“嗯?”这蒙面人一见曹友道有推诿之意,一时又将匕首亮起,对曹友道厉声威胁道:“哼,你害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连他们所犯何罪都不知晓?若他们都是含冤而死,你的良心又岂得安宁?!快说,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那杨驸马为何要杀他们!不然的话,我这就宰了你!”
“哎哎,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曹友道一见尖刀在颈,连忙往后缩脖子。口中连连求饶。“非是小人隐瞒大人,只是这其中之事,小人也不知晓啊!下官当时是奉命行事,也曾向裴县令打听过那些死者的身份,裴县令只说他们是朝廷要犯,别的什么都不肯说,也不让下官多问,还说,如果小人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自那以后,下官被提拔为江都县令,一心兢兢业业为民办事,并未再向任何说起当年的案情。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不敢隐瞒大人!”
蒙面人见曹友道浑身哆嗦,额头冒汗,料他也不敢欺瞒自己,一时便信了他的话,转而又问道:“你方才说,那伙逃犯中有一妇人怀抱婴儿,那婴儿的尸体可曾一起安葬?”
“婴儿?……那婴儿……那婴儿…”曹友道一下子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只是低头嘀咕,不敢再乱说什么。
“快说,我问你话呢!那婴儿可是罪犯的子女?是不是也被驸马的人给杀了?!你快说啊!”蒙面人显然有些着急起来,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凝滞,不停地追问那婴孩的下落,语气有些微微颤颤,情绪略有激动。
“那……那婴儿的尸首,未…未曾找到!”曹友道见来人追问那婴儿的下落,心里也一时咯噔起来。的确,当年在山中搜罗那女死者的尸体及其散落的物品,并未发现她怀中的婴儿,只觉得那婴儿尚在襁褓之中,想必在打斗之中就已死亡,尸体遗落到荒僻草丛之中,一时寻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不曾找到?这么说,当年这事,你办得也不是干净利落。”
“不不不,大人不必过虑。那一家九口中的壮年男子都难逃禁军的刀剑,更何况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的母亲也已被处死,想必这婴儿也早已死亡,尸体或被野狗叼走,或者遗落在荒草丛中,总之,肯定是活不了了,所以,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蒙面人正当审问之际,却听得身后的房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童打着一盏灯笼揉着朦胧睡眼走了进来,口里含糊地唤道:“老爷,我是旺儿,您这么晚了,跟谁说话呢?”
曹友道一见家人进来,连忙对旺儿喊道:“旺儿,快去叫人,有刺……”
一个“客”字尚未出口,曹友道就被蒙面人一掌击中后背,瞬间昏死过去。那小童一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房中,他家老爷还被捆在太师椅上,连忙弃了灯笼,跑出门外叫人。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衣人一个健步,竟抢到了旺儿的前面,对其颈后也是一掌,把他放倒在地。然后爬上院中的一棵枇杷,踩着树枝树纵身一跃,攸然翻过墙去。
“汪!…汪汪…”
一声犬吠,打破了深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