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雪花纷飞,残肢断臂,也不断飞起,血液很快染红了这条胡同地面上的积雪。
司空茉摇摇头,叹了一声:“九千岁的人,果然都不是正常人哪。”
这哪里是屠杀,这根本是虐杀!
裴炎的人完全继承了他残忍的性子,对杀戮有些天生的喜好。
“怎么,爱徒,原来三日不见,你竟然如此思念为师。”一道悦耳好听的声音忽然在司空茉耳边响起。
司空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拖进车里,禁锢在那人充满冷香的宽阔胸膛间。
司空茉反应极快地双手一撑,恰好撑住裴炎的颈项和胸膛间,挡住他轻薄自己小嘴的攻势:“师傅,吃早点没有,茉儿这里有很多好吃的点心。”
裴炎看着一脸虚伪笑容的小狐狸,他似笑非笑地握住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柔荑,轻咬了一口她粉嫩的指尖:“为师是饿了,爱徒可愿意让为师吃上一吃?”
司空茉感觉他暧昧地舔过她的指尖,粉脸不由自主地一红,暗骂,不要脸的千年妖孽,一大早就满脑子床笫之欢!
“师傅,如您这样天人之姿,进食自然也要笙箫齐鸣,美人环伺,如这般血肉横飞间,如何下咽?”
司空茉笑了笑,借着拿手帕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身子。
裴炎这次倒也不拦她,只是手上牵着她的发尾把玩,车内就那么大,一边还躺着昏迷的司流风,反正这小狐狸总不能滚下地。
他悠悠地道:“如爱徒所言自然是好的,但这血肉横飞自然是另一番妙景,若是配着人肉醮盐,亦别有一番风味,爱徒想不想试一试?”
司空茉看着他垂下的华丽睫羽,掩住了他幽幽的瞳,仿佛里面有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凄厉的东西一闪而逝,寒浸入骨,却快得几乎让她疑心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是让所有人仰望的存在,翻手云覆手雨。
所有人都怕他,敬他,恨他,畏他,还有痴恋他的风华绝世。
她相信所有的上位者都有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但却怎么会与那种只在弱者身上出现的情绪关系呢?
司空茉自嘲地暗附,但……
她的手却已经不自觉地触上他的唇角,仿佛要抹掉那种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东西似的,轻抚:“沾到嘴角了,师傅。”
裴炎一怔,阴魅华美的眸子锁住少女的矜淡的容颜,他唇角弯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难得徒儿如此体贴,为师真是感动,该怎么谢你呢。”
说着他支起了身子,一寸寸地靠近她,很快地将她覆盖在自己的阴影里,在仿佛强大的妖兽在戏弄自己宠爱的小兽,逼迫她露出羞窘不安的模样。
司空茉垂着眸子,轻咬着唇,慢慢地感受着他冰凉的呼吸喷在自己脸部的娇嫩的皮肤上,引发她不自觉的地微颤,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没有躲。
她微颤着睫羽,闭上眼,第一次主动地慢慢地开启了自己如花一般的唇瓣,接纳他冰冷而霸道的气息。
裴炎眼底掠过一丝深沉,有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喜悦的光。
随后,手指扣上她的后脑,毫不客气地加深这个吻,在她柔软的唇间,大肆掠夺。
司空茉一惊,仿佛陡然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竟自开国门引敌深入,她不安地试图抗拒,却如何抵得他的放肆妖异,技巧高明。
裴炎只一路攻城略地,肆无忌惮。
终令怀里娇儿一路兵荒马乱,溃不成军,终至国破不存,让他攫取最甜美的战利品。
车厢间满是靡靡的气息,是他身上愈发浓烈的冷香与她少女身上特有的青稚甜香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