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多次违逆者,会被安排去照顾城外的掳疮患者。”
开封府这恩威并施的办法,弄得是李贤心服口服。
旁边因寻到住处,已恢复精神的柳永想到了什么,看向左侧沉思的李贤,脸上有些激动:“是极!
李小兄弟相比也看到了,现在开封府内,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连房舍都不好找了……
据闻那发现掳疮诊治法子的是太医局的学子。
若真能解决掳疮这等瘟疾,那此人未来当是顶天立地的医者,柳某还真想见识一番,说不得要为之作上一首诗词!”
柳大词人你要找到医者就在你面前……
李贤盯着柳永看了眼,脸上真诚的喜悦,同样流露出激动之色:“真的吗?
诚如柳兄所言,如此英雄人物,当真是绝代天骄。
我虽没见到其面,但心中对之的敬仰,早已如同滔滔黄河水,连绵不绝!”
口嗨了两句,李贤心里美滋滋,不知不觉间,将大词人收作了自己的小迷兄。
只可惜,他李贤视名利如粪土,功名如浮云。否则,还真向当着大词人的面,说出真相,让之就近崇拜一下。
一行四人走到了中庭,看着灯火通明的院落,李贤想到自己回来的这么晚,老娘怕是担心坏了。
“二狗,我娘了?”
“夫人,正和大郎还有苏家娘子在后院下棋打发时间,见大官人和小郎你一直没回来,也无心情休息。”孙二狗帮着柳永的仆人把行李卸下,转头回答道。
李贤点了点头:“如此,二狗你等会带人把左边的小院收拾下,好让柳兄他们住下。
柳兄先随我去拜访下家母家兄,你我既是兄弟,以后就把李家当做自己的家,我之父母兄嫂,便是汝之父母兄嫂如何?”
听了李贤的一句话,柳永感动无比,他初来开封,难得寻到李贤这么一个替他着想的好朋友。
虽然他比李贤年长几岁,但在做事方面,柳永自认比他强。
再一想到于沂州担任知州的父亲,以及远在江淮老家的母亲兄弟,
柳永有些伤感,眼角隐有泪水,将李贤的双手握在手里:“李家小兄弟不把我当外人,柳某当真是激动,走,就随李小兄弟一起拜访伯母!”
到底二十岁的青年,开封的生活又多么残酷,把大词人也弄得这般样子。
李贤叹了口气,他曾作为北漂的一员,自是知道背井离乡出来奋斗的艰难。
感同身受,他携着柳永这位老大哥的手,同往后院去拜访母兄嫂。
当夜,在带柳永又一次拜见了家人,并向母亲说明柳永会在此住上一段时间后,李贤回了房屋,没有第一时间睡去。而是拿起手边纸和笔,打算连夜绘制一套“防护服”,好让于抗击掳疮前线的人员穿上。
第二日一早,李贤打着哈欠起床,他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忙拿着图纸找到了腊月,想让家里的丫鬟先做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