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这边把柳永主仆叫上车,详细一问才知道,柳家主仆正在寻旅店。
而且是在附近寻找钟点房,近些年来,因为适逢科举临近,外加平日来开封寻找机遇的人越见增多,拥有房舍的商贾们,逐渐研究出了钟点房这种将闲置房屋短时间出租的财路。
但也有条件,那就是按时计价不说,要是有正式顾客上门,你这钟点房顾客必须屋调教退房。
毫无疑问,现在因为掳疮的出现,一方面开封府排查过于严厉,一般偷偷做钟点房生意的商贾们败下阵来,不敢再那样偷偷赚钱了。另一方面,住宿的价格亦在上涨,一些短期住户转化为长期住户,甚至开始闭门不出,连饭食都让店家送到门口。
柳永主仆现在的模样,无疑是被阻拦在外的那群人。
当然,李贤更看出了更深层次的原因,柳大词人没有钱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就算他是未来的大词人也不行,李贤作为他的“一日兄弟”,决定有必要帮助好兄弟解决他的住宿问题。
马上之上,认真倾听完柳永的诉苦后,李贤感慨道:“柳兄为何不早早来寻李某,李某在开封拥有住处,早知如此,李某说什么也要把柳兄给接到府上来居住的!”
看到李贤脸上满是“难道你不把我当兄弟”的震惊与担心的表情,柳永感动的有些想哭。
他在开封本就没有多少朋友,且开封才子如云。像他这般凭着几首诗词在扬杭或还能被奉为座上宾,但在开封这种百万人的大城市里,名气就显得渺小的太多了。
何况他柳永自诩为士子,马上是要参加省试的人,将来还要做官,官声最为重要,又岂能当街卖名“乞讨”。
好在他还有个兄弟!
“李小兄弟,柳某不是没有找过你,只是前数十日去找的时候,被那人给轰了出来!
前日又去了一次,又被轰了出来!”柳永的眼中饱含着满满的幽怨。
算了算时间,李贤明白了,柳永第一次寻他的时候,他似乎还没到开封。第二次的时候,他早就搬家了!
“柳兄,你去的不是时候啊……”李贤还是认真的解释了下,心里默默吐槽柳大词人的运气不佳。
两人说话的时间过得很快,几句话的功夫就来到了李家。
向驾车的老丈道了声谢,见待着白色巾帕的孙二狗正在门口张望,李贤忙将之叫了过来,从之手里拿了半吊钱,递给了胡家的老车夫,让之去买些酒喝。
带着柳永主仆往李家内走去,李贤边忧心问道:“二狗,我爹回来了吗?”
孙二狗摇了摇头:“小郎你随胡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可是发生大事情了,据说开封掳疮爆发,家家户户都闭了门。
大官人也从开封府衙派人传来消息,今夜要和开封府官吏一道商议掳疮防治事宜,就不回来了!
还有呐,听官差说,太医局的某个医官已经发现了内中治疗预防的法子,让我们老实在家待着,出门的话要带上巾帕,但有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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