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而且,你还说我是一个胆小无作为的人?”他双眸凝视着阿篱轻声细语地问。
阿篱惊异,这话怎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去了?难道是二姐大嘴巴,她把阿篱的话传给了杨紫的小姨了?阿篱微微有些尴尬,脸颊仿佛燃烧了起来。阿篱红着脸说:“我说那些话,并不是针对你……不过,我确实不太赞成自己的婚姻由别人来撮合而成。”
“可是,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我看你文文静静的,我认为我不做任何铺垫就去找你,会吓着你,所以才想出了这种传统的方式和你见面,现在看来,我们的想法略微有些分岐。”他十指相绞在一起,然后低声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他继续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吗?”
关于他是如何认识阿篱的这一问题阿篱曾想像过好多个版本,但那些毕竟都是猜测,既然他想要告诉阿篱,阿篱不妨就听一听。阿篱温柔地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
他很快便陷入了沉思中,他说,那是六月份的时候,有一天我从城里回天云镇,刚好看见你骑着自行车从云西路路过,那天你穿着一件苹果绿的连衣裙,头发也像今天这样扎在脑后。我当时就身不由己的开着车跟在你身后,后来,你忽然停下车,在背包里着急的翻找了一阵子什么,你很快便跑到一棵榕树下,把手里的一撮零钱放到一个乞丐的碗里,”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用一双幽幽的目光审视了阿篱片刻,随后又接着说:“我一直跟着你到了你的书店外,我看见你跟店里的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我知道我那样观察女孩子很不好,但那一刻就是对你充满了好奇,过了一会儿,跟你聊天的那个女孩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所以我就确定,你一定是在这家书店里工作。其实,我也曾想过,以买书的机会接近你,想想又觉得太唐突了。几次去了你的书店外,却又没能让自己走进去。拖拖拉拉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我壮着胆跟我妈说,我喜欢上镇上的一个女孩子,不知道那个女孩有男朋友了没有,你找个人去问问看,我妈听了我的话后,第二天就去书店去了,回家之后她就给我打电话,说她也很喜欢你,几天后,她果真让人上你家提亲去了。”
听了他如此直白而大胆的陈述,阿篱感觉到脸颊微微泛红,一股兴奋的电波开始在身上流动,又迅速地一点一点儿弥漫开去。
田西楼接着说:“我讲话有时候会表现得非常自信和直接,这也许是家庭的忧越性给予了我不在乎一切的特点,我希望你听了也不要太介意。”
“自信和直接并没有什么不好,这点我倒很羡慕你,恰恰相反,我平时胆子比较小,说话做事总显得有些拘谨,想说想做的常常犹豫不定,不过开了书店后我已经改变了许多。”
“听说你们家你最小?你有一个哥哥跟姐姐?”
“嗯。”阿篱简短地答道。
“知道吗?我很羡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人。我很小的时候,每次跟院子里的小朋友打架,他们都会跑回家去找来他们的哥哥或姐姐。我每次都会输得很惨。你哥哥跟你姐姐都很护着你吧?小时候他们有没有为你打过架?”
阿篱低声笑笑:“我在外头从来都不打架,我倒是经常在家里和我大哥和二姐斗嘴,而且每次都会输给他俩,我妈总是骂他们没有当哥哥姐姐的样子,而我二姐又总认为我在我妈面前偷偷告她的状,所以就在暗地里骂我,说我像《西游记》里的猪八戒,看上去老实巴交,实际上狡猾得很。”
田西楼呵呵地笑了笑,他缓缓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忽然抬头问阿篱喜不喜欢喝咖啡,要是不喜欢,就换一杯别的饮料。
阿篱说咖啡很好,阿篱平时也喝咖啡,阿篱非常喜欢咖啡那种香醇的味儿。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阿篱咖啡是不是凉了,还没等阿篱回答,他就挥手招呼来服务生给阿篱换了一杯热咖啡。
后来,田西楼跟阿篱讲起了他以往的一些官司,讲起那些官司,他深邃的眼晴变得熠熠发光,他语调轻快,没有丝毫的疲倦,阿篱一边安静地听着,不时问一些不解的问题,他都一一作答,这一刻,阿篱的血液是宁静的,听他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诉讼案竟然也不觉倦佁。
不知坐了多长时间,阿篱们走出了咖啡厅,天色已逐渐黑下来,此时风已经小了许多,只是雨却越下越大了。
咖啡厅里的服务生撑着一把大伞将阿篱们送到车子旁,等阿篱们上了车,便匆匆地小跑着离开了。
上了车,田西楼扭头看了看阿篱,良久才问阿篱:“我们还会见面吧?”
“好啊!”阿篱腼腆地笑了笑说
“唔,那我给你打电话?”
阿篱娇羞地点了点头
他会意地笑了,之后,他将车子退了出去,慢慢地开到了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