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挂上电话,换上一件预先准备好的白色少女裙,这件有敞口的灯笼袖和领子的裙子,会让阿篱看上去更青春可爱。阿篱遗传了母亲江南女子精致的面容,五官小巧婉约,所以人们第一眼很容易被她的长相所欺骗,以为这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实际阿篱从小就是个豪爽的孩子,虽然长大后母亲时时地叮嘱她,实际上,这种性格让她更有魅力。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二姐长得也很漂亮,二姐也是个善于打扮的女孩子,阿篱则恰恰相反,总是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顺手一捆,总让人觉得充满光芒,让二姐总是不得不一次次在阿篱面前强调自己这个“东林路第一美女”的称号。
当阿篱撑着雨伞走出院子的时候,田西楼的那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已经等候在了院子外。田西楼从车子的窗户里第一次看到盛装打扮的阿篱,她身后半旧的白楼,这会儿,正好风大雨小,阿篱撑着雨伞,她的头发刚刚被二姐巧妙地手拉的直而飘逸,穿着二姐精心挑选的一双银白色的饰水晶凉鞋,她一手撑着雨伞,一只手拎着长长的裙摆,小心地看着脚下的路。
田西楼连忙下来接住她,转身迅速打开车门,阿篱躬着身子钻进车里。待阿篱坐定,田两楼钻了进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扭过头来问阿篱:”昭篱,你的手好些了没有?
阿篱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同乘一辆车,上次是受伤的时候,这次是伤口愈合的时候。
“已经好多了。”
田西楼点了点头,回过头去发动引擎,将车子驶了出去。“东坡茶坊”就在天云镇上,几条街之隔,只是雨天路不好走,一路上,偶尔会看见被暴风雨折断的树木挡在路边,走到“东坡茶坊”街口,一棵大树干脆直接横卧在街中间,田西楼和阿篱面面相窥,举目望去,整条街几乎没有看到一家店铺开门在营业。
“回去吗?”
“好。”
“去省城看看吧,那边情况好像好些。”
“省城?”
“嗯。”
“好。”
田西楼将车子从堵死的街里倒出来,然后三拐两拐地开出了天云镇,驶上了通往省城的柏油路。在路上,情况并没有如田西楼所说的转好,路两旁那些青色的枝叶被狂风席卷到了半空,在宽阔的马路上翻滚着,骤雨一阵阵地拍打在湿嗒嗒的车窗上,发出“嘭嘭”的声响。
“你要听听音乐吗?”
阿篱“嗤”一下笑起来:“可以,不过要换首曲子。”
自从那天晚上那首歌害的阿篱失眠以来,阿篱就再也没敢听那首歌,生怕再失眠。不过幸好田西楼没有问起。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迅速地从扶手箱里取出之前放在里头的手机和耳机,插上耳机插头,然后打开手机中的音乐,随后将两个耳塞塞进阿篱的耳朵里,一双眸子深深地审视着阿篱道:“你闭着眼睛,听一会音乐,很快到了,别担心了好吗?”
阿篱只好点点头按着他所说的去做,紧张的心情果然放松了许多。
车子进入了市区后,风力在高楼的遮挡下已逐渐失去了它嚣张的气焰。
田西楼将车子停在一间名为“十二点咖啡厅”的咖啡厅前面,稍后,他们在一名穿着褐色制服的女服务员的引领下,穿过一条曲折精致的长廊,进入一间灯光柔和的咖啡厅里。
这是一间装修独特、简约别致的咖啡厅,富有线条美的天花板;洁白的璧砖绽放着柔和的光泽;温婉的浅色木质地板;雪白色的桌旗配着柔美的灯光,营造着闹中取静的现代格调。
也许是由子刮台风的原因,咖啡厅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
田西楼叫来了服务生,点了咖啡和甜点,视线开始移到阿篱的脸上,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宛若一泓清溪蓄下的两汪深潭,蕴藏着深不可测的魅力。
在这之前,阿篱也曾和男性朋友一起单独交谈过,但因为各自都没有任何的情感存在,谈话的气氛是轻松又愉快的。然而,今天阿篱跟田西楼坐在一起,各自的心思都是心知肚明的,想到这一点,内心便有了按捺不住的狂乱与不安。
“那天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田西楼凝视着阿篱说。
“如果我是你,也会跟你一样吧!我当时是那么突兀地拦下您的车。”阿篱腼腆地笑了笑说。
此时,阿篱们四目相交,稍后阿篱又慌乱而羞涩地垂下眼帘,良久都不好意思再抬眼看她?只是低着脑袋,拿着调羹轻轻地搅拌着服务生刚刚端上来的,仍然冒着热气的加啡。
“我听说,你并不赞成相亲这种传统的约会方式,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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