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对于同门,而且还是一个救过师兄性命的同门,他心底仍存有容忍之心。
“啪啪啪!”
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的抚掌声,王忧回头看去,当即瞅见李宗主那张满是微笑的脸。
只见他一边抚着白须,一边点头赞道:“剑势轻快,威力卓绝,精彩!不把你送去玉龙峰习剑还真是有点可惜。”
说着,他一甩袍袖,桌上顿时轻震一下,接着一根旗杆凌空而起,落入他的袍袖之中,笼罩于头顶的光罩这才完全消散。
王忧正要回一句“哪里”,却听得杨雨泽忽然喃喃说道:
“这是什么剑?”
“什么剑?”王忧微微一笑,便将灵气收回......就在他准备将剑之模样呈给杨雨泽一观之时,却发现随之红芒褪去,原本斑驳的剑身竟然化作一滩通红铁水滴在桌上!
这......
“滋滋!”
失去了光罩保护,木桌上顿时被铁水烫灼起阵阵青烟。
见此场景,三个年轻人顿时面色一变。
而李长安则是早有预料,只是泰然自若地捋着胡须,悠然地说了句:“看来王忧你该换一口上乘宝剑了。”
王忧轻笑一声,便从桌上一跃而起,轻轻落下。
“师伯说笑了,晚辈哪里买得起上乘宝剑,随便将就一下不就算了。”
“哈哈,改日我领你去藏宝阁砖上一转,定要让你寻到一口称心之剑。”李长安抚须一笑后,转头看向桌上,接着说道:“杨雨泽,你现在再说说,王忧他配不配与你同处一桌。”
桌上。
杨雨泽并不回答,只是神情恍惚地低着头,似在看着地上渐渐变青的那滩铁水。
见此场景,李长安也不当回事,摇头轻笑道:“这头驴,又钻牛角尖里了!”
说着,他目光回到王忧身上,笑问道:“王忧,你如何看他?”
“看他?”王忧不由一愣,扫了眼台上那人后再才皱眉说道:“论实力,此人着实不错,在我所见过的年轻一辈里,也就有一人能够稳胜于他,但论起心性......”
他抿了抿嘴唇,如同一个看穿世事的老人般摇头说道:“尚需打磨。”
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顿时逗得李长安哈哈大笑。
“好一个尚需打磨!说得好!此子入门多年以来,虽身经百战却未尝一败,确实有些娇狂了,不过经由你这一下,日后也许会收敛一点。”
说罢,他一挥袍袖,便有一道柔柔掌风向那杨雨泽呼啸而去,登时将他吹得身形不稳,往前趔趄几步这才堪堪站住。
“日后走路时切莫再把头高高扬着,你只消把视线往下看一点,便能看清眼前的很多事物。”
随着李长安洪钟般的声音落下,杨雨泽这才如梦方醒地回过神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忧以后,再才对着李长安隔空拱手:“多谢师伯教诲。”
李长安微微点头,而后一挥袍袖,说道:“外间还有一艘飞梭在等候于你,你且去吧。”
“是!师伯保重。”
......
“吱......”
随着房门再度关闭,王忧一时竟有些发愣。
那杨雨泽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竟然一声招呼都不与自己打,便两袖甩甩地飘然而去,仿佛先前自己并未手下留情,而是败给了他一般。
靳九见王忧神情不由摇头苦笑,在旁解释道:“这人狂傲向来如此,有此一举也不足为奇。”
“没事。”
王忧摇摇头,眼睛骨碌一转立刻联想到那面属于杨雨泽的铭牌。
朱鼎峰是吧?
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时。
李宗主忽然出言道:“既然这里没外人了,那有件事我就直说了。”
一眼望去,李宗主的脸上也是再无笑容,化作一脸认真的模样,王忧见此立刻猜到事关重大,连忙敛去笑意,肃然问道:
“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
而一旁的靳九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然就黯淡下来。
只见李长安两手一摊,同时语气平静地说道:
“将秋水剑交出来。”
纵使对方是宗主之尊,王忧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从未打算将秋水剑霸去,但被人直接索要还是不由起了异样之心。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李长安点点头,接着便说出一个让王忧万分惊讶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