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忧奇怪的是,李贺峰主分明像是在与老友打招呼,可无论怎么看,总觉得云尘子的脸色似乎不太自然。
奇怪,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
正当他疑惑之际,白鹤缓缓扑扇着翅膀,落到了李贺等人所在的篝火旁边。
一落到地面,王忧立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莫名寒意,身旁也是不停吹过彻骨寒风,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无比冰寒。
“咚......”
在他身后,云尘子几人也是一一落下。
“畜生就是畜生,只知道待在安逸的地方,也不看看周围是什么东西就胡乱往下落。”云尘子暗有所指地跃下仙鹤,背道而驰。
李贺倒是一脸惬意,一边烤着火一边微笑道:“哎......有些人连畜生都不如,畜生还知道什么地方适合待着,人不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在那里呼五和六。”
正当王忧犹豫着该不该跟上云尘子之际,对方蓦地回头,满脸怒容地看着李贺,说道:“你骂谁呢!”
李贺浑不在意地转动着手掌,好让掌心均匀受热:“谁刚刚说话我骂谁。”
“你!”篝火照耀下,云尘子的脸色变得无比通红,他那只右手也按在了腰侧的剑柄之上,似要动手一般。
而李贺仿佛没有看见那般,脸上笑容分毫不减,一双手掌微丝不动,微笑道:“这里这么多人,你想清楚了再动手,免得到时候我反手把你白白杀了,你们云梦宗还落不到什么话柄。”
此话一出,云梦宗数人顿时变得愤懑不已......
但是,也只能眼神愤懑罢了。
因为,哪怕云尘子气得眉峰都快要扬上天了,手中却仍是没有任何动作。
李贺见状报以一笑以后,就侧过头去,与身旁的小辈开始聊起天来......
望着那剧烈燃烧的篝火堆,有那么一瞬间,王忧甚至很想脱离云门宗的队伍,去到那温暖无比的篝火旁边......
就在这时。
前方沉默了许久的林夕白忽然出声,说道:“云师叔,此处太过寒冷,要不咱们还是去到火堆旁边吧。”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一个光头少年点头赞同:“如果师伯你要是觉得尴尬的话,您就先行回宗算了,反正送都送到了,想来那李峰主也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小辈。”
说着,他侧过头去,望向火堆,扬声道:“是吧,李峰主?”
然而。
李贺只是摆了摆手,并未看他一眼,仍在与旁边的年轻弟子有说有笑。
不过,这已足够。
云尘子目光掠过身前几人,问道:“你们觉得呢?”
刹那间,连同王忧在内的七人都纷纷点头,全都同意了这个说法。
没办法,这个鬼地方,似乎冷得有些过头了。
云尘子见众人都无异议,也只能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好生照看好彼此吧,对了......”
说着,他目光看向王忧,接着说道:“这孩子叫王牧野,并不是外人。你们几人在入谷之前不可内斗,听见了吗?”
“嗯!”
“好。”
几人冷冷了看了眼王忧,轻轻点头。
见这些小年轻们都答应下来,云尘子也不再说,当即唤来一头白鹤,扶摇升上天空......
而王忧几人,则是调过头来,冲篝火那边一一走去。
就在这时。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佛音阵阵,抬头一看,王忧当即发现一朵散着耀眼金光的莲台落了下来......
下落方向,同样是篝火旁。
莲台犹如待放的花朵一般,紧紧闭合着,只闻得佛声阵阵,却不见一人踪影。
只与此同时。
见李贺面色一怔以后,当即站起身来,郑重地朝着莲花台拱手道:“晚辈李贺,见过方丈。”
晚辈......
王忧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李贺,心里头有些不敢置信。
一向桀骜的李贺峰主,竟然也有这般谦恭的时候?
刹那间,他不由再度看向那个金光万丈的莲台,心里生出莫大疑问。
这里头是谁?
(今天状态不怎么好,插点人物的故事吧,莲台中人物的故事。)
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
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
......
我叫清尘,是个和尚。
那年冬天,我还是个道士。
道观在山腰,寺庙在山顶。
我们同在山中。
一天,道观里住进了一位女施主。
我吓坏了,赶忙逃去后院沐浴焚香。
心间却燥热无比。
师父说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现在老虎居然住进庙里了,看来自己和师父难逃一劫。
可能是女施主她闲暇无事,竟然也走到后院里,好奇地看着我。
我当时脸就红了,一边红着脸一边拼命地洗冷水澡。
吓得我赶紧潜到了浴盆之中,差点憋死。
这女施主竟不顾男女有别,走了过来,伸出纤纤玉指,蘸着我的洗澡水,不知在干嘛。
我好奇地探出头来,大喘了一口气。
这才看见在地上留了一行水迹,写着清秀的两个字:
“饿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缓缓站起身来。
冬日山间的凛冽寒风,吹得我浑身发抖。
身下却传来阵阵火热。
那时,她一袭红衣,在我心间焚烧千里。
她又蘸水写道:
“怎么了?”
我颤声答道:
“你要吃的,我只能舍身喂虎。”
她笑起来,腮边的绯红像极了挂在夕阳边的晚霞。
只可惜她好像不会说话。
山中无岁月,寒来暑往,她在观中住了一年有余。
来时,她身后背着把翠绿月琴。
天晴时,她偶尔会拨弄几下琴弦。
她的琴声,让我想起那坛上香之人,未曾喝完的酒。
那天,我喝了,醉生梦死。
每闻琴声亦是如此。
道观并不大,在她来之前,只有我和师父。
她住进来后,便帮忙做些道袍缝补。
有时,我看她坐在温暖的阳光下缝补衣服,心怦怦跳。
那种感觉,像是偷了师父的几枚铜钱,在山下买桂花糕吃了一般。
紧张而又甜蜜。
她经常会发现我在看她,总是对我展颜一笑,让我如沐春风。
我是修全真教的,师父说过,道人不亲女色。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