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随即散开一条道,这才露出王毅武的身影。
此时,屋中所有人站立,就他一人端坐在一个沙盘大桌前。
他身着赤红盔甲,甲上纹着五爪金蟒,不怒自威。
手中拿着一杆金色手杖,看起来是推演沙盘所用。
见屋中众人叫嚷半天,他拿起手杖在桌边重磕几下。
“笃”“笃”
“好了,都停下吧,别再问安了。再让你们叫下去,都别安排了。”
屋中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连江柔进来了,都没有一人敢出声问候。
不过,立马就有人搬来两张凳子,让母子二人进屋落座。
王毅武没有出声,只是朝着王忧点了点头,转头继续冲着一名将军说道:
“葛同,你率领床弩方阵,去往悬空寺前二里处,等黑羽卫冲杀之时,你们方阵直接射弩!”
一听此话,这名将军脸色露出一丝苦涩。
“可...黑羽卫再多,那悬空寺在天上...怎么冲杀?”
哪怕是顶撞王爷,他都要说出这句话。
屋中所有众将,人人微微点头,却又不敢顶撞王爷,只能默不作声。
此时,王毅武一改往日的平易近人。
他眉毛竖起,如同利剑刺向苍穹:
“嗯...?
是你葛同是大司马,还是老子是?”
说完这句,王毅武站起身来,环视屋中,眸中带光。
顿时,所有将领都缩了缩脖子,抬眼直直地盯着他。
良久,王毅武才开了口,声音极低:
“你们所有人都没见过那人的手段,但我见过!
给你们提个醒,这场战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我实话告诉你们!光是这五十万黑羽卫我就是打算白白折进去。
可就算是这样,甚至未必够那人一合之击!”
“嘶”
话音刚落,屋中所有将领,人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脸色惊惧不已。
哪怕他们几乎人人纵横沙场多年,也从未听过这等骇人事情。
但这话是王爷说出口的,他们不得不信。
王毅武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
“你们可以把我的话,一言不差地一级一级传下去。”
谁怕了,都可以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
但记住,我们若是输了,天涯无处能安身。
若胜了,天下尽能安家。”
此话一出,屋内人众顿时沸腾起来。
“胜!”“胜!”“胜!”“胜!”
王毅武再度敲桌:“别光顾着打气,麻溜滚下去部署吧。”
此时,他的嗓音已经嘶哑得几不可闻。
屋内众人,人人点头。
除了母子二人。
“诺!”
坚定之音,冲破云霄。
听完调遣,屋中将领人人抱拳,从屋中缓缓退出。
临近走时,众将才敢靠近江柔身前,一一问好。
就算是现在,他们也只敢小声问候,一边说话还要一边偷偷瞄着王毅武。
跟做贼似的。
不久,屋中只剩下一家三口。
这时,王忧这才看见他爹终于放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走到一旁桌前,端起一碗茶水,端了过去。
“爹...”
估计他爹大清早的,忙得连喝水功夫都没有,接过碗直接就一饮而尽。
“咕咚咕咚”
“还喝吗?”
王毅武站起身来,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摇了摇头。
王忧这才发现,他爹腰间多了块洁白的逗号状玉佩。
他倒是认识这种玉佩,叫做勾玉。
这块玉只有他的中指大小,通体晶莹,内有淡淡虹光萦绕。
好东西!
“这是啥?”
江柔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正巧瞧见玉佩,身形一颤,脸色发白...
王毅武瞪了她一眼,接过金盆,洗了一把脸,顿感神清气爽。
“舒服!”
他摆了摆头,觉得人清醒了许多,笑道:
“就是一摆设,老早就做好了,本来打算在你生日那天给你的,但是爹也舍不得...”
说到这里,王毅武抿着嘴唇,深深地看儿子了一眼。
转眼间,他发出爽朗一笑,将玉佩悬在他脸前:
“今天爹就不再霸占着了,送给你吧。”
不得不说,这玉佩着实好看。
正当王忧准备接过之时,他爹却将玉佩按在他额头上,紧紧贴住:
“先别动,待会再拿。”
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像是夏日里的山泉,格外地让王忧感到通透清凉。
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
“爹,你这是要干...”
“嘛”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突感眉间一痛,他抬眼望去,却只看见玉佩紧紧地贴合在他皮肤上。
王忧很是疑惑地问道:
“爹?怎么突然...?”
怎么好好地,自己眉心突然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话还未说完,他爹就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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