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宋老板端来了两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到了父子二人面前。
“王爷,包子来~啦!”“”
宋老板一脸乐呵地赞同道:
“还是小王爷看得通透啊!不过您好心定有好报,肯定能逃出生天!”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忙活去了。
...
王毅武在听儿子说这话之前,一脸凝重,他之前以为儿子是不懂事,所以听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一听到儿子说出这番话,立刻豪迈大笑:
“好一个‘死’字!忧儿你放心,爹定保你安然无恙!”
饿极的王忧夹起一个包子,囫囵就吞了进去,立刻就被烫得龇牙咧嘴:
“哦...嚯...嚯...烫死了...真香!”
其实他并没把父亲这话放在心上,而且这话听起来就像哄小孩似的。
要是父亲真能对付那疤面男子,十年前就已经出手了。
何必等到今日?
不过他对死亡倒也不再畏惧了。
死了就死了呗,他已经知足了。
...
不得不说,这家包子做得相当好吃。
皮薄肉多,咬一口下去,满嘴肥油,肉香四溢。
他爹吃了一口,赞道:
“嚯!每次来这里,都觉得不错!不过就是有些干,你不喝点什么吗?”
王忧埋头囫囵吞了几个下肚,的确感到口中油腻得紧。
他转头问向忙碌的老板:
“有豆脑吗?”
这匆忙回头,他却意外地发现前桌有位客人正在盯着自己,眼神充满敌意。
二者目光一交汇,那个人立刻就低下了头,埋头吃东西。
王忧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
做贼心虚!
看着这人破衣烂衫,胡须凌乱,枯草般的发髻。
十足的落魄书生模样。
王忧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
正当他观察这人之时,宋老板小跑过来:
“有有有,有豆浆和豆腐脑,小王爷你要喝啥?”
王忧假借跟老板说话的时机,目光斜视,用眼角余光盯着那人:
“跟我来碗咸豆脑,加香菜、花生、辣椒油!”
“给我来碗甜的!”
他爹也要了一碗。
果不其然,在王忧开口的一瞬间,那书生又抬头,死死盯住他们不放。
眼中似有滔天怒意。
王忧装作没看到的,继续低头吃着包子。
没有证据,他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叫人抓住一个落魄书生吧?
这不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作风?
...
不一会,老板就端来两碗滚滚热气的豆脑:
“小心烫,二位爷。”
见豆脑上桌,王忧故意跟他爹说话,目光瞟着那人:
“爸,你怎么今天吃起甜豆脑了?”
他爹听这话,皱起了眉头:
“还说呢,要不是你长得像我和你娘,爹还真不敢信你是我亲生的,我跟你娘可从来没有吃过咸豆脑。”
王毅武听儿子要吃咸豆脑,心里也很纳闷。
在王忧跟他父亲说话的时候,发现那书生果然还在盯着他们,看得他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明明第一次出门,怎么就有人看自己的目光,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心头一动,王忧决定有所动作,看那人如何面对。
他端起了豆脑,吹了几口凉气,估计是天太冷,豆脑冷得极快。
一仰脖。
“哧溜”
一碗热豆脑下肚,王忧装作心满意足的样子,拍了拍肚子:
“我吃饱了!”
他爹也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走吧,我把你送回去,不快点的话上朝就迟了!”
王忧却摇了摇头,拒绝道:
“我自己回去就行,我记得路。你直接上朝去把。”
说完,他还真自顾自地起身,走到了外面,回头吩咐一名侍卫:
“劳烦你,包起一笼包子,先给我娘送回家去。”
借着吩咐侍卫的空档,王忧扫见那人竟然也起身,走到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内心冷笑一声。
我出来,你就出来?
走着瞧!
...
那名侍卫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不敢不敢,小王爷吩咐便是,怎么还能是劳烦我呢,折煞小人了!”
说完冲着王忧一拱手,转身进店去了。
虽然还有几个包子没吃,王毅武还是跟了出来,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儿子:
“这世道可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反正有这么多侍卫。”
这时,王忧突然发现。那个书生左顾右盼地靠近了他父亲背后,左手伸进了残破的衣衫之间...
不好!
不是冲自己的!是冲着父亲来的!
王忧一把就推向了他爹,可他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怎么推得动他虎背熊腰的老爹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忧想推开他爹之时。
破衫书生已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匕,猛地刺向了他爹后心处...
...
王毅武听见儿子这声惊呼,心中警兆突生,突感身后恶寒袭来...
“爸!”
“王爷!”
“王爷当心!”
“敌袭!”
侍卫们这才发现破衫书生的行为,忍不住惊呼出声。
料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潦倒书生,居然也敢行刺!
他们人人抽刀出鞘,但是根本来不及救援王爷。
只能眼睁睁地王爷,马上就要被刺中后心处!
这时王毅武非但不躲,反而嘴角一歪,冷笑一下: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