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桂这么说,赵禥和堂下的满朝文武皆是眉头一挑。
嘿!还真让张桂找到了理由。一刀直捅洪天锡的腰眼。
而且顺势刮了江万里一刀子。表面是夸赞江万里勤于国事,实则是在讥笑江万里千里迢迢只为官的急切表现。
这张桂倒是有两把刷子!
龙椅上的赵禥也是在心里一阵叹惜。要说这洪天锡哪都好,就是脾气倔!用后世的说法就是太傲娇!
仗着自己有才能,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一副我不想搭理你,你别来烦我的傲娇嘴脸。确实令人生厌!
不过,朕之所以召他回京任职,可不是看重了他的才能。而是看重了他身后的盟友,先帝时期被罢相的谢方叔。
如今朝堂之上,江万里与贾似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甚至公平的说,虽然现在江万里气势逼人,看似是占据上风,好似下一刻就能将贾似道击败一样。
可是赵禥心里很清楚,江万里根本没有伤到贾似道的能力,自己的这位先生,只是携东宫和文坛的力量来逼迫自己处置贾似道。
说白了与逼宫无异,都是在要挟,逼迫自己顺着他们的心思来下达旨意。
而这恰恰是赵禥不想看到的。什么时候,皇帝已经成了群臣手中的枪?被人逼迫着亲自下场政斗了?
须知,大宋上一任亲自下场政斗的皇帝是神宗陛下。
神宗!只这一个明褒暗贬的谥号。便知道皇帝下场政斗的不良后果。
赵禥希望看到的朝堂局势是,江万里在自己的支持下,能牵制贾似道。达成朝堂上的稳定。
并利用洪天锡来提醒他们,若是两人撕开脸政斗。那便是洪天锡背后的谢方叔渔翁得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先是江万里日夜兼程,提前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从福建赶回了京都。迅速团结了东宫和文坛势力,与贾似道展开了政斗。
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后是作为警铃的洪天锡,在路上磨磨蹭蹭,死活不愿意进京。令自己的算盘落空!
赵禥甚至觉得,洪天锡那家伙说不定就等着朝中有人弹劾他。然后拍拍屁股,在开开心心的滚回他的湖南。
都是一群不省心的!朕真是哗了狗了!
现在将一切难题摆在朕的面前,你们倒是在下面看热闹,真是逍遥快活啊!
龙椅上的赵禥在心中一阵的咬牙切齿,面上却是古井无波。
淡淡说道:“张御史所言极是,从湖南到临安走了四个月,属实是慢了些。但想来并不是张御史所言的那般怠慢国事。”
“依朕之见,说不得是洪天锡在路上染了恶疾,重病垂死,难以赶路。”
听到皇帝这番隐含恶意的话语,堂下的满朝文武都是心里一惊!
便是指使张桂的贾似道也是眉头一挑!官家这是对洪天锡起了杀心?不能吧?
我大宋自立朝后,一项优待文人士大夫。可从未杀过高位的文臣。最多只是贬斥的边境做官而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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