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冬泳?”
“这个主意,是我告诉张狩的,最终被徐朗将接下来。”
说到这里,申明书笑着看向洛白:“其实这是你的主意,我只过借花献佛罢了。”
洛白立刻想到,在演练的时候,他确实在丰裕城招募过冬泳的勇士,以求在日后的水战中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那是演练,有些办法太过理想,怎么能在实战中用?
“会不会太冒险了?”
申明书冷笑道:“冒险?再不冒险,就没有冒险的机会了。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就凭这些人能守下来?现在城中可堪一战的士卒不过万人,还要分兵防守两座城池。对面可是有十万人,还有车船这样的优势机械,随时能够集中兵力攻打南北城的一座,你觉得我们的形势很乐观?”
洛白也被申明书说的沉重起来:“内忧外患啊。”
听到洛白感叹,申明书苦笑道:“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朝廷竟然派来了一位监军,说的是犒劳丰裕城守将,实际上一直在插手丰裕城的军务,这才是摆在眼前最让人头疼的一件事。”
外有强敌,内有奸细,头顶还有一位监军大人,丰裕城的形势还真是复杂。
但下一刻他就乐观起来:“申叔叔,你就别拿我逗乐子了。你说了这么多,一定有破局的办法,说出来,也让我学习学习。”
申明书苦笑道:“办法是有,可惜不是我想出来的。”
“哦?那是谁?”
“徐威徐大人!”
徐威执掌丰裕城这么多年,能够想到办法洛白不意外,可究竟是什么办法?
“其实,不管是奸细还是叛贼,对于丰裕城的威胁都很有限。毕竟叛贼对于丰裕城的威胁只有这一段时间,只要撑过去就可以了。至于奸细,现在城门守将实行双岗,一座城门派遣两个人固守,这就大大降低了奸细的作用。”
“最让他们头疼的是那位什么都不懂的监军,武将守城,可以合理的布置城防。可一个酒囊饭袋有什么军事素养,只会瞎指挥,把什么都弄的乱七八糟。”
“所以徐大人就以北城无人防守为由,将张狩派遣到北城,算是将监军的影响限制在南城,让张狩可以安心的在北城防守。”
洛白这才初步明白了丰裕城的形势,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他讨厌这种东西,武将就是打仗,这些斗心眼的东西,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申明书自然发现了洛白的不耐烦,但他还是耐心的给他讲解。
“说实话,我也讨厌这些。可既然你姓洛,那以后就免不了要接触这些。太多的时候,事情不随你的意愿来。你想真刀真枪干一场,可人家直接威胁你的家人,你不是照样投鼠忌器,被人左右吗?学会了,不一定用,至少可以防身。可如果不懂,等你吃亏再想学,恐怕就晚了。”
“又他娘的是洛家,我和它没关系!”
申明书只是叹气,虽然不知道洛白和洛家有什么关系,可依着寒无心的个性,能让他如此在意一个后生,而且姓洛,眼前这小子必然和洛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洛白不承认,他也不强迫。
“不管有没有关系,多学一点东西,对你日后擢升也有帮助。你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小兵吧?”
这话倒是真的。
洛白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算是接受了申明书的规劝。
但他更喜欢战争,身体里也流淌着战争的血液。
“那我们的任务呢?”
“还有几天就是新月之夜,我准备趁着夜色进攻。”
新月,那可是无光的月亮。
那或许很有意思。
“怎么下去?怎么回来?”
申明书没有回答,这让洛白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了昨天的战斗,就是有去无回。
“你不会没想好怎么回来吧?你才来丰裕城几天,怎么和他们一个尿性?都不要命的吗?非得打一锤子买卖的仗啊?留着命多打几次不好吗?”
洛白顿时说了一大推。
申明书叹气道:“如果能活着,谁愿意去死?丰城距离叛军营寨有二十多里,我们乘坐小船趁着夜色靠近。至于撤退,听天由命吧。”
好一个听天由命!
洛白苦笑道:“看起来昨天的战斗让你们觉得沉船是对付叛军最好的方法,但你们不要忘了,昨天车船一直在动,我们敲击船底的声音不明显。可晚上那么安静,一点点响动他们就会有警觉。再说了,车船很大,碗口大小的缺口不一定能做到沉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你准备多少人沉一条船?我们昨天可是二十多人一队的。最后,既然知道有奸细,你怎么保证我们的行动是保密的?”
申明书也陷入了深思。
洛白现在说的他不是没想过,但任务必须去做。
“困难可以提,任务必须完成!”
洛白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这个申明书,太官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