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说到一半,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凝神注视着张松那张脸。
就只见对方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神态自若,意气风发,走出步伐,都有种六亲不认的感觉。
神特么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法正沉吟良久,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他双眼放亮:“子乔,你难不成已经…… ”
张松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声张,到我府邸,咱们慢慢说,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这件事只要咱们俩联手必成!”
法正长呼口气,心中恍然大悟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
二人来得张府。
书房中,张松屏退左右,摆手示意法正一旁稍坐。
法正哪还有心思坐,他急忙问道:“子乔,你难不成已经投靠了夜天王?”
张松嗯的一声点点头:“是的!我已经投靠了夜天王,今日这出戏,也是配合黄灿一起演的,目的
便是要将黄权拖下水,顺便连带一二。”
法正不傻,立刻明白张松的意思:“怪不得你有意无意提醒陛下,要足够的证据,证明黄公衡的清白,原来是要往我身上拽啊!”
张松唇角微翘:“知我者,孝直也!”
法正捏了捏山羊胡须:“成!这事,我法正接了!”
第二天清晨。
法正正式接受了黄权的案子,开始着手调查。
而他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皇官。
御书房中,皇帝刘璋端坐上首,在其面前摆放着一个画架,画架正对着一个窈窕淑女,正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刘璋沉寂其中,将女子的丰韵全都描绘在纸上,露出淡淡的满意之色,方才抬头望向殿中法正:“孝直,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啊?”
法正欠身拱手,郑重言道:“陛下,您命臣办理黄大人的案子,但黄大人的官职比下官高,办理这样的案子必然会牵扯很多人,在下难以放开手脚。”
刘璋想想,还的确是这么回事。
略一沉吟后,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让朕该怎么办呢?”
法正当即回答:“臣需要陛下的一道旨意,只要涉及此案者,不论官职大小,不论文武官员,必须配合调查,否则以通敌罪论处!”
“这个……”
刘璋略显迟疑。
这道旨意的分量,刘璋自然是清楚明白的,那可是相当于尚方宝剑啊!
若是法正不胡作非为还好,一旦胡作非为,必定会引起不小的反应,如此便有些得不偿失了,可他说得也的确在理,黄权必定是老臣,在朝中极有威望。
法正见刘璋略显迟疑,立刻抱拳拱手道:“若是陛下不答应,烦劳将此案件移交旁人督察,臣没有这个能力侦办此案。”
刘璋嗔怒:“好你个法正,竟敢威胁朕!”
法正铿锵言道:“陛下,臣不是在威胁您,而是实话实说,若是臣坚持接下此案,可又遭受多方阻碍,案件迟迟进展不下去,损失得只会是陛下的时间,令亲者恨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