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一句话,把坟地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唬住了。
我瞬间就松了一口气,稳婆的意思就是新媳妇还没人碰过,那张家再犯浑也不能认定我把新媳妇咋样了。
只是我更疑惑了,既然谁也没碰她,那她双腿间的血怎么回事?
我大伯也长舒了一口气,又问张茜茜,“茜妞,你刚才也下去了,你怎么说?”
张茜茜环视了一下四周站了黑压压一坟地的人,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她这点头就代表了她看的结果跟稳婆一样,这个刚死的新媳妇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根本没有被男人那个过!
按着我的老五老六也心虚了,手劲儿明显小了很多。
我趁机挣开了他们的手,几步走到了张广涛跟前。
“申东锋,你要干什么!”张茜茜拦在了张广涛跟前,小脸板的难看。
我没有理会张茜茜,只是冲耷眉怂眼的张广涛说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没动过你媳妇,以后到哪儿也不能坏我的名声!这事要是搁以前,我铁定揍你,但你媳妇刚死,这件事就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心里虽然窝着火,可现在这情况,要是我不管不顾,双方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只能忍了。
张茜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了我几眼,又转过身去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大伯瞅了瞅天上的星子,语气带了焦灼,“涛子,现在已经证明锋子没有动过你媳妇了,那我刚才说火化你媳妇的事……”
我大伯还没说完,张广涛就闷声闷气回绝了,“不行!你又不是我们张家的人,凭什么替我张家拿主意!她嫁进我们张家就是我们张家的人了,咱村人人都土葬,凭啥非得烧了我媳妇儿?”
见跟张广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大伯又让他们去请了张老犟过来。
“张叔,你孙媳妇死后离了煞位本来就是大凶,刚才又双脚触地接了地气,事情怕是要糟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孙媳妇给烧了,要不然咱们村的人都得跟着遭殃!”我大伯急的不行,张老犟刚一冒头,我大伯立刻冲上去急巴巴劝说道。
可我大伯好说歹说,这张老犟脖子一梗就一句话,“想烧我张家的人,没门儿!如果想让我孙媳妇离位,那就必须答应我那三个条件!”
“张叔,你也活了七十来岁了,真的不知道忌讳吗?现在都这份儿上了,要不是关乎到全村人的性命,我何必要急着让你把新媳妇给火化了,我吃饱了撑的?”我大伯急的声音都挑高了。
张老犟一下子沉默了,过了很久才终于开口,“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不让你们家五代以内血亲披麻戴孝,让你们家孙子辈的人披麻戴孝意思意思就算了,把新媳妇送到我们家坟地后,我们再火化,其他的不能再让了!”
事情有所缓和,我大伯赶紧问,“张叔,什么条件,你说。”
我们也都竖着耳朵,想听听张老犟还能提出什么条件来。
张老犟看了看我们,凑到了我大伯跟前,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他刚说完,我大伯就蹭的扭头看着他,好像很震惊。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张老犟这次寸步不让了。
我大伯死死盯着张老犟看了许久,终于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
说完之后,我大伯没再说二话,扭头带着我们就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我大伯单独把我叫到了屋子里,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位爷爷辈儿的,大伯把答应张老犟的条件大概说了一下,“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天亮鸡叫阳气重,那女尸恐怕会诈尸,我也是被迫无奈,虽然咱们家比张家高两个辈分,但不是同姓的,让咱家孙子辈去送也不算啥,几位叔,为了咱们村子,你们就别犹豫了。”
我大伯平时说话也一言九鼎的,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本家的几位爷爷也不好再说啥,只敲了敲烟袋锅,蹒跚着走了。我三叔虽然也不乐意,但他听我大伯的,也没再说啥。
等他们走后,我大伯让我三叔去张罗,让我们家的人赶紧准备,做十八件男孝服,十件女孝服,还有其他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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