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看见其余兄弟三个面上不以为意和不动如山的表情后,墨戊也知道了,感情这几人现在这是特意过来通知他的,而不是来和他商量的?!
墨戊心思沉,因为手里掌管着秦王府,所有见的人和不能见人的来钱的买卖,他的心思远比其余几个兄弟更阴晦,也更难以让人琢磨。
他心思重,不管做什么事情,首要想清楚的便是利与弊。他是个合格的商人,也是个合格的属下,因此,也只在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便也接受了墨乙对他的通知,——今后让池玲珑住在致远斋。
墨戊低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看了墨乙三人几眼,又端起手中的茶喝了起来,手指却因为若有所思的心情,饶有韵律的在圆桌上敲击起来。
墨戊能想通的事情,墨乙和墨丙自然心里也是门清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今天阿壬这神来一笔,将池玲珑安置在致远斋,是因为想要撮合主子和池玲珑的一时的心血来潮。
不过,这次阿壬办的这件事倒算了也和了他们的心意了。
阿壬兴许只是出于自己的喜好,想将池玲珑和主子送作堆,他完全可能还没有发现,在相隔了二十几日再见面后,主子和池玲珑相处时,那于微妙间流露出来的和谐和默契,但是,他们几个年长的兄长却是都注意到了。
加上之后他们向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墨丁求证过,也证实了主子在对待池玲珑的态度上,却是有些隐晦的与众不同。
这点与众不同还没有放大到所有人都能觉悟的地步,兴许连他们还没开窍的主子,都没有发现。但是,墨丁却是言之凿凿的说了一句,足够让他们去深思的话:主子对池玲珑,有了强势的占有欲!
占有欲什么的,若是不经抑制,顺其自然的让它发展下去,结果兴许会……很喜人也说不定!
墨乙几人唯恐他们的主子一直对女人没有念想,今后不能为秦王府留下血脉,所以,对唯一一个能得他另眼相看,能够近他的身,而他也没有出现明显的排斥症状的池玲珑,极尽“善待”。
他们心焦忧虑着秦王府的将来,忧虑着若是主子见了女人就厌恶的要呕吐,今后可该怎么为秦王府绵延血脉?
却完全没想到,就在他们心思沉重,苦恼的都要茶饭不思的当晚,他们从来都清心寡欲,不知男女情事为何物的主子,终于开天辟地第一回,……做春梦了!
天际一轮圆月高高在上,月华之下,万物均蒙上一层隐约的朦胧。窗外小虫的鸣叫,宛若寂静的夜晚中,最美妙的配乐。银白色的月辉倾洒下来,映衬着透过疏漏的月光,洒在地面上的斑驳的树木阴影,好似都罩上了一层绰约的纱衣。
秦王府致远斋中,主殿雕栏画栋,殿中有八根,上边雕刻着五爪金龙图案的巨大廊柱,将整个营建的极尽恢宏大气宫殿支撑起来。
致远斋主殿中卧房,面容英俊白皙的秦承嗣,因为正陷入酣睡中,锋利如刀削一般紧绷的下颌线条也舒缓了下来。
他的面容在此刻看来,略有几分白日里看不见的稚气,阴霾冷冽的气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若非他偶尔皱眉间,所展示出来的执拗和阴鸷气息,几乎所有人都无法把睡着的他,和白日里那个手握重权,盛宠优渥的秦王联系起来。
秦承嗣自小睡眠便不好,这种情况从十三岁开始更甚,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无休止的噩梦中轮回。然而,今晚这场梦,却是与众不同的。
秦承嗣梦到了,白日真实上演,但是他的双眸却没有看见的那一幕香艳的场景。
他梦到他赤裸的胸膛上贴着一具婀娜柔软,香嫩柔滑的娇躯,耳畔是她呵气如兰的清香,呼出的细浅灼热的温度让他止不住浑身战栗。
一袭淡香将他重重包围,有别于一般女子身上让他作呕的脂粉味,幽似兰蕊,魅惑天生,让他忍不住一阵血气上涌。
她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不住的在他身上游移着,从赤裸的胸膛不住往下,经过他紧绷的小腹,一只到直直立起来的,那个涨得他生疼的部位。
那小手是温热的,柔腻的没有骨头一样,却一把将他紧紧抓住了。
她娇笑的声音在浴室中一圈圈回荡开来,她好玩似地,将披散着长发的小脑袋凑到他颈窝处。伸出稚嫩粉红的小舌,试探的,娇羞的,舔着他的颈项,含住了他的耳垂儿吮吸……
秦承嗣整个身躯都绷紧的好似一张,随之准备蓄势待发的弓一般。他双手在睡梦中抓紧了身下的床铺,浓黑凌厉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英俊的宛若神祗的面孔上,此刻也泛起似痛苦似焦灼的表情,喉咙中发出野兽一样难耐的闷哼。
月光静悄悄的洒落进来,将他睡的不太安详的面容映照的纤毫毕现。
他在梦境中粗鲁而鲁莽的,重重蹂躏着她细腻雪白的娇躯,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啃噬着她胸前的娇嫩,一下下撞击……
倏地一下,在某一刻他的身体完全僵硬住了。接着,身体内喷发而出蓬勃的欲望,那炙热的温度,伴随着他似舒爽似压抑的闷吼激射而出,那一瞬间几欲灭顶的快,感,是如此的真实,就像……他确实亲身经历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