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乙和墨丙,今天在偷看了主子第二十次后,终于咬着牙,斩钉截铁的下了一个决断:今天的主子,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墨乙和墨丙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几个相同的疑问:主子今天是怎么了?在秦王府,还有谁敢惹主子不高兴么?昨天用过晚膳,他们出了致远斋时,主子还好生生的吧?是昨天晚上谁招惹了主子么?要不然,今天这脸怎么比平日更冷了?
说主子今天脸上的表情太冷冽,似乎也不太准确,因为,怎么他们就发现,主子今天的面目神情,有些……扭曲的恼羞成怒呢?
他耳尖不时的一竖一竖的,好似在敏感的感受着什么。
耳尖耸动也就不说了,可这都近乎十月末的天气了,也不热啊,主子的耳尖怎么一直红的要透明啊?
墨乙和墨丁心下疑惑,偏还想不出个所以然,就都默契的把疑问的视线,投向昨晚在致远斋外面值夜的墨丁和墨戊。
偏这两人,墨丁一副雷打不动的冰山模样,眼里只有主子,即便这时候,他也只顾着全神贯注警惕着主子身边的动静,拿他们的询问当空气。
墨戊倒是勾勾唇,一摊手,耸耸肩,很光棍的向他们做出了一个,他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的动作。
墨乙和墨丙无耐,也抽了抽嘴角,再次将视线投向,那坐在紫檀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的主子。
昨天主子进宫面圣,在宫里陪圣上用了御膳才回来。
他们知道圣上有意为主子办一场接风宴。一来好庆祝,年前主子亲自主持征战,取得的陇西和匈奴对战时大捷的那场战役;二来也是因为,这五个月,主子奉圣上密令去大魏各州办差,如今差事办的很得上意,圣上满意之下,也越发觉得这几年亏欠了秦王,就想着要补偿他们王爷一下。
昨天才得来的消息,今天圣上的旨意就颁布了下来。为主子举办的接风宴就在秦王府举行,圣上赐下了几大马车的赏赐不说,还派遣了太监总管,圣上身边最得重用的徐安公公来传达圣意:即这次秦王府举行的宴会要极尽盛大。
圣上为表对秦王府,这唯一一个外姓侄儿的重视和亲近,不仅下令京城所有四品官员都要来参加宴席,连几位大多都已经成年的皇子,届时也会来秦王府凑个热闹。
他们方才就是在商量后日晚上在王府宴请的事宜,可惜,主子一直在跑神,对他们的问话完全不置一词不说,说不定从头到尾压根一个字儿都没有听进去。
墨乙和墨丙再次看了看,保持着一个造型,发呆了足有两刻钟的主子一眼,两人心下苦笑不已,也知道主子着实不耐烦这些事情,便决定还是按照秦王府的老规矩办,他们还是不在这儿碍主子的眼了。
墨乙墨丙墨戊向秦王行了礼便默默的告退出去了,房内只剩下墨丁,仍旧像个最忠诚的骑士一样,站在距离秦王最近的阴影角落里,肃穆以待的尽忠职守。
今日的眼光是十月里显见的璀璨温暖,池玲珑无事可做,便带着六月和七月在致远斋里的院子里闲逛起来。
秦王府的院落大多布置的大气雅致,花花草草的虽然也种了很多,但是每个院子都各有各的特色。
就像是阿壬昨天和她提过的几个“空院子”,清幽居里种植的是各色兰花,闻香小筑里是形色各异的菊花,海棠春坞顾名思义,里边全是海棠花……
秦承嗣所居住的致远斋,可能因为是男子居住的缘故,花花草草的东西种植的倒不是很多,院子里最浓郁的颜色便是浓淡不同的各色绿色。
墨绿色的芭蕉,青绿色的竹子,浅绿色的金叶假连翘爬满花廊,或攀附于花架上,或悬垂于石壁、砌墙上,其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紫色小花,看起来倒是美观的很。
这院子里绿色植物很多,池玲珑却对种植在主殿两边的,不到成人膝盖那么高的白掌尤其感兴趣。
池玲珑犹记得,白掌属于天南星科,白鹤芋属性草本植物。这种植物的叶片翠绿,白鹤芋却洁白的仿佛焰苞,不管从远处看还是从近处看,都非常清新幽雅。
然而,池玲珑记得清清楚楚,白掌是生长在热带雨林的,这出现在大魏京都的白掌,莫不是变异了?
池玲珑好奇之下,便不顾六月和七月不赞同的眼神,在一株白掌前蹲下身,仔细观察起来。
恰此刻墨乙三人从主殿中走出来,池玲珑听到六月和七月向那三人分别见礼的声音,也当即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整了整身上有些褶皱的男袍,拱手行了个男子礼,才又问那三人道:“可是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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