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真有嘛!我跟周围的大伙儿又都不认识,他们还能帮着我骗你不成?”夏凡笑道。
“那可不一定,昨天古力大婶不就帮着你来骗我了?”赫延纯戳破道。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真子都跟你说了?”夏凡讪笑着道。
“哼,都不是好人……”
赫延纯明白族人们都已经被夏凡震慑住了,这就是草原上的法则,强者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接受和尊敬,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在辛扎部落之中树立起了高于族长的威信了,赫延纯嗔笑着白了夏凡一眼,转身回了帐屋。
在场的族人们那叫一个酸,这恩爱秀的太过分了吧?你们两个做个人吧!
“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家也应该知道,真子那孩子太能吃,这一头猪可能都不一定够他自己一个人吃的,所以就不留各位吃饭了。”夏凡笑着向在场众人下了逐客令。
“我得赶紧回去放羊了,先走了啊!”
“我也得赶紧回去遛马了,再见。”
“回见回见……”
众人立刻纷纷离去,没人敢继续在赫延姐弟的帐屋外逗留。
“辛扎族长先等等。”夏凡忽然叫住了正要离去的辛扎腾。
辛扎腾身上一凛地停下脚步,转头惊疑地看着夏凡,不知道对方想要怎么样。
“我叫夏凡,人就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尽管冲我来,不要欺负女人和孩子,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夏凡知道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没有伥奴探知,夏凡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不过可能会想象的比现实更过分一些,那样辛扎腾和在场的人们可就不会这么轻松地离开了。
“……”
在夏凡冰冷的目光之下,辛扎腾只感觉如坠冰窟,一句话也没敢说,惶恐不迭地跑走了。
“真子,还不赶紧把帐篷给我扎上!”夏凡笑着朝赫延真喊道。
“是!姐夫!”赫延真兴奋地大声应道。
赫延纯无奈地又从帐屋里走出来,亲手为夏凡扎起帐篷来。
……
这一夜辛扎腾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赫延纯会让他的男人来报复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对待赫延姐弟的,辛扎腾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在草原上,尊严比人命更重,以辛扎腾这些年对赫延姐弟的所作所为,即使真被赫延姐弟杀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终于天明了,极阳已经照遍了大草原,辛扎腾这才敢出了帐屋去给马匹套鞍。
“阿爸,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辛扎铁看见了父亲在套马鞍,急忙献殷勤地过来帮忙。
“别他妈瞎吵吵!我就出去溜溜马,你个瘪犊子叫唤个屁!”辛扎腾没好气地骂道。
“我陪阿爸一起去!”辛扎铁腆着脸往父亲身前凑和。
“滚你妈蛋!你个瘪犊子是又没钱了才来扒扯我,真他妈上辈子欠你的!”辛扎腾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狠狠地砸向儿子,“滚滚滚!滚去赌!早晚把你妈也输进去!”
“你个老杂种操的!一大早上骂那个小王八犊子还捎带上你姑奶奶?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狗皮!”
这时一个泼辣彪悍的狮吼猛然从帐屋内传出来,吓得辛扎腾噌地翻上马背,急忙打马逃走。
辛扎腾在马上回头看去,只见儿子又开始溜须起他妈那个彪老娘们儿,不一会儿就又哄得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到手。
此刻辛扎腾没心思去管自家的闹心事儿,昨晚上一宿辛扎腾都没睡着觉,一直盘算着得赶紧去努伦部族告状,让努伦汗主赶紧派人来灭了赫延家的女婿,否则自己的族长位置现在就要坐不住了。
然而没奔出多远,辛扎腾就看见前方一片黑压压的人马迎面而来,等稍微能够看清楚些的时候,辛扎腾便认出了那是努伦部族的装束。
“我就说嘛!努伦部族怎么可能不来问罪?一定是报信迟了些。”辛扎腾不禁大喜过望,可是也有些犯嘀咕,“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马?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辛扎腾急忙向那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迎了上去,当离得更近一些的时候,辛扎腾看清楚了,那庞大的大队伍之中不光只有跨马带刀的战士们,还有老幼妇孺,车马辎重,以及大群的牛羊。
“难道是刚刚吞并了哪个大部族?这样的牛羊财物规模简直和努伦部族不相上下!”辛扎腾满心震撼地猜测着,“看样子是还没来得及返回部族营地,顺路就直接过来了,所以才来的慢了一些,一定是这样。”
辛扎腾早早下马,牵着马小心地走到努伦部族的队伍之前,于队伍前方的人马之中辨认出了一位头领人物,立刻向那人谄媚地笑着问好,“桑格大人好!辛扎腾向努伦汗主问安!”
那人面色不屑地看着辛扎腾,声音冷漠地开口道,“啊,辛扎,你来的正好,赫延姐弟的住所在哪里,给我们带路。”
果然是来找赫延家问罪的,辛扎铁心中暗喜,当即奴颜婢膝地牵起桑格头领的马头缰套,“桑格头领请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