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虽在人前逞强耍手段,内心还是持有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观念,她死死地抱住贞操盾牌,不让李致的矛去刺穿。她嫁给谁,就要为谁守着节操,从未想过去做有失名节的事情,她是死要面子的人,任凭再坏,却也不想被当成荡妇淫娃。
金夕一边争扎,一边思忖着,李致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么?越来越害怕。
她还有两个儿子,不止毁她一人的名声,她的儿子一定会受连累,能为朱世永生孩子的女人何止是她一人,一旦她的地位不保,连孩子的未来也会因为生母行为不检点,而被人指点,甚至于失去做他们母亲的资格。
更严重一点想,她可能被朱家扫地出门,孩子被别人夺走。想到这里,她完全没了傲气,惊慌与懊悔,不该走进李家的门,脸上早就露了怯。
“难道你想让我给你下点药,让你更爽快一些吗?”李致面目狰狞,暗示的是当年金夕让他拿去的安眠药,即便他不清楚详细情形,但也猜到金夕利用了那药,做了手脚。
提到药,她更是心惊肉跳,她倒是没想到当年的安眠药,他指的当然是那些歪门邪道的春药,她曾在男孩子们的混沌玩笑之中听到过,想到他刚刚强灌给她的酒里,不会做了手脚了吧。
李致的眼神从她的脸,往下移到被他刚玩笑一般夸奖过的胸部,她不禁烧红了脸,这种情景下,难免不让人想得暧昧。
果然他不再是当年她的李致,白面上有了胡须,乍看下觉得英俊,此时再一看显得肮脏,显得一脸猥琐,他如今胆敢任意妄为,无法无天,透着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凶残。
“不是。不是。李致。李致哥。”她本能地用语言搪塞,缓兵之计:“我们如同兄妹一般长大,这么久不见。不能好好坐下来,正正经经地说会儿话么?这几年没见,我也是,时常惦记着李致哥呢,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此时还想虚情假意去哄骗他,因为局促不安,她演得一点也不诚恳。如果真有想过他,还会躲这么多年不回娘家么?
“谁要你做我的妹妹?我有一个亲妹妹。”
她撒娇地说:“原谅我,好吗?李致哥,把我当成文秀一样的亲妹妹。”
李致原本不过是戏弄她,此时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这是他的领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此时她才知道他的苦头,才来虚与委蛇,假情假意。多年的忌妒与愤恨,能干出什么事来,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我要的是你投怀送抱,是我们曾经的两情相悦,花好月圆。”他不悦,用手抚摸她因紧张而变铁青的脸,她的黑眼珠慌张,左右飘浮不定,还在预谋如何逃脱,彻底激怒了他。
他的手猛然向下,扯掉了她胸前沉甸甸的金项圈,一把投到地上,将咒骂转化为行动:“碍手碍脚的,什么烂东西。你要怎么补偿我?求我原谅呢?就拿出一点儿诚心诚意。”
皮肤柔滑,养尊处优的环境将她保养的极好,她不该激怒,更不能做砧板上的肉食,她努力稳住哆嗦的腿,用颤抖的嗓音,温柔淡定地说道:“李致哥,我们坐下来说话,我来,来再敬你一杯。”
“这样才是我的金夕,怎能才过几年就把以前的善解人意都丢了呢?想灌醉我?我不是提醒你,我根本喝不醉,只有你这个人才能让我醉。”他放肆地越抱越紧。
李致用手强行抚摸她的唇,轻轻用手指磨着她的贝齿,她抿着嘴不咬他。他却痛苦地嘶吼出心里:“当年我宁愿你死,也不愿意你嫁给其他男人。”
“李致哥,不是的,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有许多不如意。”右手向腋下寻手绢,假意要去擦泪,顺势让开他的手。
“你不用说话哄我,我每夜想到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不痛恨你都难以做到。你本该为我生儿育女,却一句话也不说,就改嫁他人,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你从未想过我的感受吧?”
她只想着如何脱身,李致的脸在眼前变形的厉害,再也不讨好与迁就她,一副我为刀俎的狂妄。
金夕从禁锢着他的手中,被他推开一步之遥,攥在手心里。
他口气冷酷,恶狠狠地说:“我那么尊重你,珍爱你,事事听你的。要娶回家过一辈子的女人,所以才珍惜你。谁知你不知自爱,如今,对我来说,却是残花败柳一样。”
随后一掌掴过去,她惊呼一声,踉跄几步,跌倒在床边。
李致走过来,握住她的肩不让她起身,另一只手拿下她捂脸的手,命令她看见他的愤怒。
本该由内而外都属于他的女人,当年对他来说就如同妖精,引诱他,却不要他,这是宿命。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痛呢?这么不公平!如果她是他的天敌,离开他,她也应该痛苦!
顺势将她推倒,平躺,解她的衣裳,不管她如何求饶,他却只想为所欲为。
毫无怜香惜玉,不管她是否被弄痛,因为他的痛,比她强烈百倍,一千倍。
因为尊重她,从来不曾对她动手动脚,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并不是不想,而是太爱她,可是她却像攀上杭枝的凌霄花,为捧得高傲,却只想去攀上更高枝儿,嫁给富有的男人,堕落成残花败柳。
她是他今生最大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他必须令她也痛苦,才能让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