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婚期就到了,朱家提前派人来送嫁衣,红红的喜服,精致的刺绣,简直美伦美幻。
按道理嫁衣和当天佩戴的首饰是该女家准备,可是谁让金家攀了一门高亲,女婿又出手阔气呢。
文秀欢欣雀跃,真心替满月高兴,顾不得金夕的郁闷心情,一直催促满月穿起来试一试。
满月害怕刺激到金夕,就躲进房间里试,正合身,竟然比量着她的身体做的还精准,她将银锁戴在内衣里面,外面再罩上礼服,配上金饰。
文秀挤眉弄眼,打趣她说:“一定是朱二少爷亲自为你挑选的,像是派了裁缝师傅来量过一样。”
满月屋里没有穿衣镜,就穿过中厅,走去文秀新房里照,金夕瞧见了也跟过来。
文秀调皮地将红色绣花的盖头,蒙在满月头上,引来女孩们一片欢笑,连老姑妈与福嫂都忍不住进来看热闹。金大娘从外面回来,还带进来送嫁的媒婆,看着新装中的女儿若有所思。
金夕落落寡欢,一旁阴沉着脸,一直看着不动的金夕,却突然说:“能脱下来让我试一试吗?”
围观的人显然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满月脸色也不好看。
金大娘心里非常痛惜金夕,与满月这一身相比,金家为金夕在县城做的喜服就太过普通,虽然首饰方面可以厚着脸皮扣下朱家聘礼中来添补,可是这么精致的礼服不是轻易能弄来。
金大娘出来打圆场,说亲姐妹们互试嫁衣怎么啦,图个喜庆也没什么的。“要是在过去,姐妹俩代嫁,互相换嫁也是有发生的。”谁也没留心她随便的一句话。
平日里那么趾高气扬的金夕,现在却如此低沉,说话的口气完全是商量和祈求。满月看着金夕也不忍心去拒绝,因为金夕的婚期被推迟了,本该与她同一天出嫁,现在看着自己先穿上嫁衣,她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金夕换上满月的喜服了,全套妆扮上站在众人面前。
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凭着这身衣服,任哪个女孩家穿上都是最漂亮的新娘。金夕走到镜子前,用手抚摸近来新瘦的脸颊,眉头渐渐舒展,面色也被映衬得雪白、粉嫩。
真是先敬罗衣后敬佛呀!文秀在一边忍不住惊呼漂亮,嘴埋怨起她哥哥不得已要推迟婚礼。
因为满月的身量高挑一些,虽然喜服有点儿长,下摆拖到地了。但金夕却喜滋滋地说:“正好。”
金夕甚至在华丽的凤冠上盖上了喜帕,这让满月心里又掠过一阵不快。
金夕转身端坐在嫂子的床沿,本来哥哥金正与文秀才成婚不久,房里还是新婚的布置,如今盖住了金夕的脸面,装模作样地坐在床沿,她只剩一个名字——新嫁娘。
文秀与满月对望一眼,露出理解满月的尴尬。
金夕甚至要坐在床上把新娘的红鞋也试了,文秀看出满月面上的难言,就帮她出头说话:“这不太好吧?毕竟是满月的喜服,这婚鞋是不能落地的,否则不吉利。”
金大娘见形势不妙,便说:“今天就到这儿吧!大伙儿都散了。老姑妈和四福嫂要准备晚饭,爷儿们都该要回来吃饭了。”
新娘的鞋在娘家是不能落地,不能沾娘家的灰尘,金夕生气地将匣中的新鞋任性一丢,结果全部掉在地上,文秀赶紧拾起来,拍打着灰放回衣匣之中,而她这一紧张似乎得罪了大小姑子金夕,金夕怒气冲冲地将外衣一脱,一起丢在地上,转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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