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小凤的婚姻生活

    正当镇上流言稍有平息之时，新嫁娘小凤回娘家了。不过两个月光景，一个新嫁娘，却形如弃妇。她带着包袱回娘家，眼睛红红的，赌气说不回黄家了，她娘家人根本不把她的话当真。

    现在她哥哥小龙已经娶了郑家闺女，裁缝店小院的生活过得挺滋润。同时结婚的小凤在黄家看似并不好过，她娘家没有母亲也没有姐妹，谁能听她诉衷肠呢，新嫂子也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哪里是知痛知热的知心人呢。

    满月被叫去镇上看望小凤，虽然金大娘在她出门前，又罗嗦一堆道理，说她一个定过亲的大姑娘，不可以随便外出，让人指指点点说闲话，以后到了婆家难以自处。可是小凤找她，似乎是不平常的事情，满月硬着头皮听完母亲的话，还是赶去龙凤裁缝店。

    小凤一见到满月就把她拉进房里，她哭得比当初与袁斌难舍被家人逼着要定亲时，更加凄惨。

    小凤当满月是她唯一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当初满月曾帮她与袁斌私奔过，所以满月最知情，也最关心她的处境。

    虽然怕她嫂子在外面偷听，可是小凤也压不低她的哭声，满月索性就将门推开，这样外面也藏不住人。听小凤低声说她嫁到黄家后的境况。

    一个月后小凤才知道，黄家的儿子有毛病，不能生养，甚至不能行同房之礼。她不敢与人说，她丈夫人还是挺好的，比小凤还小两岁，她原打算就这样与他过一辈子，也甘心情愿。

    但是就在十天前，她婆婆竟然进她房里对她说，求她与她公公同床，小凤被吓坏了，当然不会同意。真是闻所未闻，哪有公婆提出这种事情，真是羞得小凤都没敢理论。

    她婆婆软磨硬泡，几次找小凤说，让她怀孕生下孩子好传宗接代。她婆婆最后还跪下来求她家丑不可外扬，哭诉说原来黄家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十岁时病死了，只剩这一个大儿子，还出意外有这种不能跟人说的缺陷，眼看着香火就断了，所以才想早点儿娶一房媳妇，趁她公公身体还强壮时，能留下一个种。还许诺，如果她能为黄家留下后代，就把她当娘娘一样供着，决不使唤她做事。并让她发誓绝对不能对外人说，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说了连小凤也有不是，也是一个罪人。然后她婆婆让她考虑几天，把她关在房里千方百计不让出门。

    最后，她是求她丈夫，说心里苦，想回娘家排解一下。黄家儿子也同情怜悯她，偷着放她回娘家。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没跟老裁缝与她哥哥说，就算说了，她娘家把她当水泼出去了，知道了也没法子帮她，也不会帮她。

    满月这才明白，黄家富裕，本来不愁娶亲，却偏偏选择与张裁缝家换亲，而且黄家儿子比小凤姐还小两岁，外表看着也不错，原来是因为黄家儿子有这种毛病，可能是选中小凤性格随和，又比较软弱，一定会逆来顺受地接受命运，所以黄家看中了她。满月不自觉地说：“如果现在袁斌哥在就好了，也有一个人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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