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歌声令举座之人无不沉沦其间,陶陶然微醉中,清远忽觉哪里不太对劲。他皱眉暗想,却又分不出哪里不对……不,分明是不对的,那是……妖气!
“嗖——”异响兀起。
宇坤猛一个激灵。
几近同时,典礼正坛处的神官“碰”地一下,直直向后倒在了地上,刹那间**迸裂!
这位被选作神官的老迈内官,便是当初以蛇毒鸩杀前王后的那一个……
霎那间冰冷的剑气隔绝了词曲间这份悲郁,速度之快让身为禁卫军总都督的宇坤都不能立即反应。侍女凄厉的惨叫跟着划破长空。宇坤回神,定睛去看,银蛇狂舞般冷森锋利的一道波光紧邻而至,那冷剑是直冲着柔黛过去的!
他虽与王相隔不远,但冲过去已经来不及。好在柔黛抬目一定,眼疾手快,拖过一个侍女做了肉盾。
宇坤一个跃身,一把搂住柔黛,将他抱在怀里扑倒。后翻滚出那剑气凛然的危险地,是以躲过藏在明暗两处的敌人的随时偷袭:“快,护驾!”旋即一声大喝。早有藏在暗处的禁卫军簌簌奔向前来迎敌。
着了黑衣黑纱的刺客自四面八方环环相扣的围拢过来,看人数至少三十有余。宇坤忙不迭扶起地上的柔黛,把战场留给禁卫军散兵们,后自己掩护着王与王后,一并退至了后方安全处。
清远早闪身向石柱旁绕去,却东走西顾的下意识在人群里梭巡幻兮的身影。看到幻兮已经退至安全处,不觉拍着胸脯顺气安心。这时,藏在袖口里的精致小磨盘突然一颤,温度也一下变得灼热异常,把清远烫的一个哆嗦。
心下疑惑,却也顾不得诸多,赶紧掐诀运功将那磨盘恢复如常:“师父给我的这都是些什么陈年旧货?”他撇撇嘴。
一时间,腥光弥漫、血液飞溅、残骸断臂遍地都是。朦胧血色煞了和丽风景,渲染勾勒的恍若破灭前的最后壮丽。
宇坤没有停滞、一秒钟都没有。在把王安置好后,他便摸了腰间的寒光剑拔剑出鞘,匆匆奔身投入到了前方的战场里。
人多未必能胜利、可人多一定是有用处的。刺客援军就埋伏在四周,不定从哪处便会飞来一道什么暗器,也不定下一刻倒在血泊里的会是谁人。
“可真是不祥呢!”柔黛冷笑,后也不多掷词,豁然拔了随身短剑。
“陛下——”幻兮猛地洞悉了王要做什么,忙脱口急唤。然而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一派冶冶无际的嘈杂厮杀声里,未曾清明。
禁卫军已经杀红了眼,柔黛见一干刺客死死纠缠着宇坤一人,知道他就要招架不住,忙挽了剑花从外围将阵法打散。
“陛下,陛下!”这一处,幻兮仍不死心的继续呼喊,嗓音已近嘶哑……
“柔黛!”混战中的宇坤得力于王的帮助,二人并肩一处,以左右两个不同的视角观察着敌人的举动。急迫间,宇坤没防竟直呼了王的名讳,“太危险了……”
“所以我们更要在一起!”王脱口而出。话音才落,抬臂引剑一剑赐死一个奔身上来的黑衣刺客。
那般的绝尘、那般的坚定、甚至那般的矢志不渝。这一刻,这个空间似乎已与身份、与世俗、与伦常挣了出来,那是一种独立的、纯粹的浩瀚感动。
紧密风声似被利器打破,一念间的思量、下意识的洞察:“不好!”宇坤豁而大喝,甚至没有回一回头,他便已经知晓了眼下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冥冥之中不知哪里来的一种牵引,更像出乎一种潜藏在心底里的本能,宇坤猛地一下破了重围,投身便往幻兮这边赶来。
果然,一个刺客不知何时由偏侧埋伏偷袭,正正向着幻兮冲杀,眼看便要将她伤到。
清远甫一抬头,亦看到了这个千钧一发的危险情景,忙掐诀运气,一道天青光晕从他掌心飞出,往幻兮那边飞过去。原本想隔开那个刺向幻兮的刺客,却在同时,竟似触碰到某种无可估量的力量一般,那青光竟转了个弯回向清远反噬。清远一个没防,被自己的力量直冲胸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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