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被白衣女子用剑逼住,只能微微侧头,刚好看到女子正冷冷的打量着他。只见她看着不过二十几岁,只着了一件素白长衫,长发披肩,素面朝天,也未施脂粉,想是她本来将要就寝了,不曾梳妆打扮。但在月光下,却映着她明眸皓齿,清丽高洁,且有一股端庄气质。
那女子冷冷道:“贵客临门,怎么也不与主人打声招呼?”
韩平不知她是敌是友,不敢贸然相告,反问道:“此地穷乡僻壤,素来少有外人来往,你又是何人,来到此处,怕也不是好人?”
女子一愣,冷笑道:“想不到你嘴倒是挺硬!”
此时黑暗树影间忽然走出一人,走到月光下,韩平才认出竟是那女子身边的老仆。韩平见他从黑暗中走出,细细回想,原来方才竟是此人绊了韩平一脚。
他暗暗心惊,此人后发先至,早已赶到自己前头,而他竟全没发觉,当真匪夷所思。
那老仆上下打量韩平一眼,道:“哼哼,不用说也知道你是玄空门弟子。山上发生了何事,你不在山上待着,怎么到了此处?”
韩平听他提及玄空门,也不知他们是真不知内情,还是故弄玄虚,更不知他们是否就是那帮黑衣人。他心里疑惑不定,不愿说话。
女子冷冷盯着韩平,手中长剑往前一送,一字一句道:“你再不说实话,我手中的剑可不会留情!”
但是韩平却是遇硬更硬的天性,倔强惯了,从来不怕威胁,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那老仆嘿嘿笑道:“只怕他是偷跑下山,我们不如将他扭送玄空门,看如何责罚。”
韩平听他如此说,暗道:“难道他们真不知山上发生何事?”他叹息一声,道:“玄空门已经没了……”
女子疑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平道:“你们不知道吗,玄空门昨夜已经覆灭了……”
此话一出口,那女子和老仆都是一惊,同声道:“什么!”
那女子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转而对老仆说道:“福伯,把他带回去!”福伯一手按着韩平背后命门穴,小心提防,一路跟随女子回到船上。
几人径直回到安置秦柯的那间房,女子指着秦柯说道:“如此说来这人也是玄空门弟子了?”
韩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见秦柯头脸伤口包扎了,手臂也缠着白色伤布,料想这女子也许对秦柯并没有歹意,便直接说道:“他名叫秦柯,确实是玄空门弟子。”
女子沉吟道:“我一时疏忽,竟没注意他是玄空门弟子打扮……”说了一句,她猛然住口,似乎突然间想起什么大事,回头瞪着韩平,声音颤抖,急道:“你刚刚说他叫什么?他叫秦柯?”
韩平不知她心中所想,疑惑地点点头。
女子似乎兀自不敢相信,突然走到秦柯床前,细细端详秦柯面孔。突然见他颈项中一根细细红绳,便轻轻拉开秦柯贴身衣服,只见他颈项里挂着一枚圆形玉佩,圆润翠绿,上面一个小小的“秦”字,正是那夜玄益亲手交给秦柯之物。秦柯对这玉佩视若性命,当即用红绳挂在胸口。
女子眼圈一红,竟落下泪来。福伯道:“少夫人,难道……”女子点点头,说道:“是他,真的是他……”
韩平在一旁,听他二人如同打哑谜,只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什么是他?他是什么?”
女子擦了擦眼泪,吩咐门外两个丫鬟道:“好好照顾他,多叫点人手戒备。”转而对韩平说道:“对不住,方才有些失态了,请随我来。”
韩平听她态度竟突然好转,口气也温和许多,一时不解其意。三人来到另一间屋子,分别落了座,随即有下人端上了香茗。韩平想不到眨眼间竟被他们待为坐上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说道:“小女子夫家姓柳,我姓秦名萱,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韩平不学无术,听秦萱说了一堆,反倒不知如何称呼,只得如实报了自己的名字。
秦萱说道:“韩少侠,你好,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韩平吃软不吃硬,见她一个女子低声赔礼,便也不好再生气,摆摆手道:“说来我也有不对之处,怪不得你。可是昨夜玄空门出了大事,你们来此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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