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杭呢?是大明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地主豪绅很多,也有无数的商贾经商。本王知道这种复杂的情况,所以做事稳重了许多,也在安抚各个层次的人,和他们进行利益交换。”
“本王让商贾自由经商、考科举,换来他们放弃田产。又提高官员的俸禄,想让士绅们纳税……本王好声好气的和他们商量,可他们欲望太大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放弃。”
“你刚才听到江明义那老家伙说的话了吧?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腹的男盗女娼!和官员们沆瀣一气,兼并土地,堵死了百姓们的上升空间!”
“他们吸食着百姓们的鲜血,还洋洋自得的很高兴,自认为给百姓提供了田地,是百姓们的救世主……这天底下哪有这么离谱的道理?”
吕青沉默了良久,说道:“大王,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他们拥有十亩田地,就想拥有百亩田地,然后就想拥有千亩田地,甚至还想要万亩田地。可大王只要让他们交税,无异于从他们身上割肉。”
“他们的胃口太大了。”
“大王想怎么做?”
“既然他们不想割肉,那本王就剁了他们的脑袋!”朱拓眼眸中露出一抹狠辣,眯着眼大骂道:“大明百姓何其苦也?凭什么要让他们这些士绅作威作福?”
朱拓回到王府时,崇明县县令李泽已经在等着了,他低着头,浑身颤颤巍巍的,不敢和朱拓对视。
“你就是李泽?崇明县的县令?”朱拓冷声道。
“下官正是!”李泽连忙回答。
朱拓立刻一巴掌拍在案桌上,破口大骂道:“你身为官员,难道不知道治下什么情况吗?一共有三十多万百姓,可有田产的百姓有多少?竟然不足十万,你知道吗?”
朱拓的厉声大喝,差点把李泽给吓瘫了,李泽咽了一口唾沫,小声解释道:“下官知道这种情况,可是江府的那些田产,全都是合法合规,下官没理由阻拦啊!”
“蠢货!若是遇到灾荒之年,百姓们没有自己的田地,到时候就成了流民,只能四处流浪乞讨,到时候怎么办?”
“殿下,崇明县素来风调雨顺,哪会有什么天灾啊。若真是遇到了灾荒,江府会施粥的,保证百姓们都有一条活路。”
“那本王推行士绅一体纳粮,江府鼓噪百姓阻拦,你知道吗?”
李泽摇头道:“殿下,想必您误会了,那些百姓都是自发组织的。江家在崇明县的威望很高,而且平日里经常做善事,每月会施粥,每年修路、修桥、进山剿匪……江家都是一群善人啊!”
“照你这么说,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下官只是据实而说。”
“好一个据实而说!”朱拓终于爆发了,整个人怒气冲冲的,死死地盯着他,质问道:“本王问你,你和江府有没有利益往来,有没有姻亲?”
“有姻亲……”
“呵呵,屁股歪的可以啊!”朱拓讥讽一声,呵斥道:“怪不得江家能在崇明县为非作歹,全是你这个县令纵容的结果!朝廷将一县之民交给你,可你做成了什么?你和江家狼狈为奸,从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然后你们再三七分账,不是吗?”
“殿下冤枉啊!”
“这话你去和锦衣卫说吧!”朱拓一挥手,吩咐道:“蒋瓛,将此人带下去,查明此人的家产,还有他和江家的往来,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