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开着,线的源头就在那个房间,女子进了房间后,门也合上了。
我无聊的回到窗边的座椅上,胳膊肘搭在窗沿处,托着脸心想道:那是他们玄参门的事,不该乱想太多,我现在该想的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总不能在这等着伤养好吧,妖丹可不会给我这么久的时间。
逍麟派的那群道士里有几个人的气味,我是记得的。
可记得又能如何?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和那些普通的凡人一样,根本没有胜算。
我揉了揉太阳穴,在医馆里捞了一瓶酒,瓶身上写着——屠苏酒。
药酒啊,喝点儿这个应该不会被白仪那家伙说教吧?
望着那些坛坛罐罐,我猛的想起,以白仪那家伙的风格,不会去做没有结果的事。他都想好让我如何避难,妖丹的问题就不可能没考虑过!
想到这,让我有点兴奋,毕竟这可能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不断地告诉自己,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我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对此不抱有什么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饮尽这瓶酒后,他们还在房间里,不见一点动静,这让我有点焦急。坐了好一会,都不见他们有出来的迹象,便去了后院,看看这片在雪季展开的黑牡丹。
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个冬季我问过母亲:“阿娘,为什么这黑牡丹与其他牡丹不同,其他牡丹都是春季开一小会就败了,而这黑牡丹却四季不败?”
母亲答道:“这是我族独有的异花,通体墨色如夜,脉络显红,花蕊就像金丝那般,一直以来被奉为族花,名曰‘玄青鹿韭’,四季持绽,数年后才败落。败落时,整株花连同根茎叶都会腐烂,最后能留下的只有种子。”
“往日的繁华盛景,再美也不过数年,唯有种子的延续,才能使族辉永存。”阿娘这样说道。
我的指尖轻触花瓣,向下划去,划过伴叶后垂落在身边。
“牡丹?”一声熟悉的沙哑声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到那女子正扶着墙向我的方向走,走到院边,她扶着柱子,和刚才被线牵着轻松自如的样子正好相反,行动不便。
我猜她可能是疑道,这种时节还有牡丹,正要回答她时,想起她是个聋子,就算说了她也听不见。
那女子又开口了:“城......公子?刚才门口的事,很抱歉。”看来门口发生的事,他们也知道了。
“没事,不必介意。”我回道,即使听不见我的声音,看不见我的嘴型,但这句话还是想告诉她。
不知何时白仪也过来了,他道:“她听不见。”
“我知道......对了,她是谁啊?天界的人?”
白仪点头道:“这一身确实很像天界衣饰,这刚从天界回来的,但她是玄参门的人,是伭仪的养女------闵素。”
安排在天界做事的啊,就这么直接说给我不太好吧。我回道:“这样啊,有瞎又聋怎么做事?”
“所以要在这里治疗。”白仪回道。
“这双眼双耳,在天界弄的?”
白仪摇了摇头,叹道:“是小时候就落下的病根,现在被诱发了。”
疑问其实还有很多,但她是玄参门的人,问太多的话挺为难白仪的,便转了话题:“你是不是找到让我妖丹愈合的法子了?”
“是的,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白仪嘴角微微上扬“你是怎么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