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还是很多,商贩们摆着摊子,满都是些喜庆的玩意儿。
到处都充斥着年味,红艳艳的一片叠着一片,稚童的嬉笑伴随着爆竹声,“嘭!”的一下炸开,渐渐远离去。望向追逐打闹着远去的几个小小身影,我又想到了那个小女孩,想到了那梧桐妖。
听白仪说,那梧桐妖名为......
御桐。
是御香亲自为他取的。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今个是大年初一,是有人来这医馆拜年么?我探头从窗边看向门口。
一个暗色的衫布裹着的高挑的身躯进入视线,头微微低下,脸和脖子也被裹住,高挑的鼻梁将蒙在脸上的布撑起,勾勒出俊利的线条。鼻梁旁是深陷的眼窝,眉尾和鬓角间似乎还有花纹,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
他身旁还有一名女子。女子一身白衣,一缕白纱将双目掩住,四周若有仙气萦绕般,宛如池中一朵白莲。
门开了,那人走了进去。我离开窗边走到楼梯口,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重而沉缓地唤道:“白仪”。
我刚迈步子踩实第一个台阶,那人的声音同时也停了。
来到一楼,那人正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能感觉到他对我十分地警惕。我正准备开口,却被那人抢了先:“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友人——城牡。”白仪又对我道“这位是我的师兄——伭仪。”
伭仪拱手行礼,淡淡道:“幸会。”
我也同他一样行礼,回道:“幸会”。简单的两句话结束后,白仪同他便上了楼,说是有要事商议。
忽地觉得,这医馆格外冷清,满是街外嘈杂的声音,却无半点生气。
门半掩着,我站的位置正好能瞧见还站在门外的女子,我上前将门拉开,问道:“姑娘为何在门口站着,不进来坐坐?”
女子如同一尊雕像般,置若罔闻。
动都不动,让我有些生疑,难道是个没有意识的傀儡?
我又靠近了些,想要看看我所想的是否是真的。没想到,刚一靠近,只见那女子鼻翼微缩,下一刻,剑刃就已经到了我喉间。她用沙哑地有些像老婆婆的声音警告我道:“离我远点!”
这女子,着实怪异,还很危险,我脸色一变,回到原先站着的位置。
想起她刚刚鼻翼微缩的这一细节,心中疑道:是在闻什么吗?
我抬起衣袖闻了闻,是一股浓浓的药味,毕竟有伤,上了不少药。即使这医馆里本就带有药味,我这一身混杂着血腥的药材味还是很明显的。
原来是个有瞎又聋的么,依靠嗅觉才能察觉我的靠近。可是,她又是如何判断出我脖颈的位置的?
看她满身正气凛然的样子,细细瞧了那身服饰,还有已被收回的佩剑,非常符合天界那帮人的风格。可她若是天界的人,为何与伭仪同来?
白仪与伭仪所属的玄参门可是与天界众多仙家对立的,之间的怨仇浑如泥潭......
正想着,一根极细的丝线贴着地面,从楼梯的方向游向门口,爬上那女子的手腕。女子乖顺地跟随着线的牵引进了医馆,从我眼前走过,我看着她上了楼梯,没磕没绊,就像是走平地般顺畅。
是伭仪在叫她?我保持着距离,尾随着也上了楼。一扇房间的门正开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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