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不满地嘀咕着:“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如何能悠闲的做这诰命夫人,你就想让我跟着担惊受怕。”
裴谨远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舍得你担惊受怕,那不是要我的命。”
“那你就跟我说了。”
裴谨远面色沉静道:“边境有些不安稳,不出几日皇帝的旨意就会下来。”
沈舒禾一听这话,心里一惊,上辈子裴谨远是什么时候去陵州的,她只知道他离开京城时,他的腿还是瘸着的。
只知道他镇守陵州后,北夷,西域便无异动。
还有死前也没见他回京。
沈舒禾转过身环住他,“是不是平定动乱后就回来。”
“恐怕惠王不会让我这么快回来。”
沈舒禾顿了下,开口问道:“上次那些人也是惠王派来的吧。”
裴谨远轻点头。
沈舒禾愤恨至极,颤声道:“他就是想让你死,弄不死你就让你远离京城,好让他的狼子野心得逞。”
裴谨远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气的发抖的身子,温声道:“无妨,临走前我会跟岳父商讨一下应对之策,你就安心在家等我。”
沈舒禾踌躇了会,委婉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怕你离京了,我沈家会成为惠王刀下鱼肉,毕竟我爹不止一次得罪惠王。”
看了眼裴谨远的神情,忙说道:“他都要弄死你了,估计对侯府也记恨的很,母亲跟我都在府里,你放心么?”
说完心虚的低下头。她可不想沈家如同上辈子般遭人陷害,家族覆灭。
裴谨远眸光寒冷,薄唇轻启:“他不敢。”
“你只管安心留在家中,帮我照顾娘,沈家他如今也是动不得的。”
随即凑到她耳边,悠悠道:“你男人要去打仗,你都不担心,心里反而担心些莫须有的。”
“……”沈舒禾沉默了半晌,抬起头亲了亲他唇角,“我自然也是担心夫君的。”
裴谨远用力揉了那处柔软,“小滑头。”
沈舒禾脸颊染上绯色红晕,绵软的靠在他怀里,头埋在他颈边。
想着自己尽管是重生一次,知道惠王,齐澈是上辈子害她沈家的人,可也拿他们没办法。
不管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父亲跟惠王是敌对的局面,好在这辈子有了裴谨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过了些时候,听他呼吸转为匀平,想来也是困得厉害了,受了伤,昨晚就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今日又忙了一整天。
换了寻常人,早就累倒了。
在这样的思绪下,沈舒禾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寝室内女子依偎在男子怀里,男子亲了亲她额头,女子发出一两声呢喃声。
裴谨远慢慢将手从她脖颈下撤出,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从身侧拿起衣服穿戴。
沈舒禾迷迷糊糊中察觉身侧之人起了身,嘟囔着:“要去做什么?”
裴谨远回过身轻声道:“你再睡会,我去上朝。”
“那你早些回来。”
裴谨远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