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这是一个父亲心疼女儿的悲痛,想起自己父亲病逝情形柔儿也流下泪来。她还是抽噎着上前安慰薛大官人:“……大官人……小女子两年前丧父,若是小女子出了事,已经……已经没有父亲为我遮风挡雨了……呜呜……”柔儿也痛哭失声。
听到柔儿大声痛哭,薛惟吉止住悲声抬起头、又站起身子,叹口气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保住灵儿前途,也算的尽心尽力了。若是你愿意,我诚心收你为义女为你遮风挡雨,你看如何?”
柔儿拜倒在地叩头道:“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说罢扣地有声接连叩头三次。柔儿也为有如此疼爱女儿的父亲,心中感动。
薛惟吉跨前两步扶起柔儿道:“女儿,灵儿如今之难关乎一生,一时之间我也没了主意,你说该如何悄无声息了结此事?”
柔儿道:“义父,灵儿姐姐被贱人所害,如今还蒙在鼓里。不如我们将此事掩盖下来,让姐姐留下颜面。眼前情势,唯有找理由将姐姐调出府邸,装作跌倒内伤,瞒着姐姐落了胎。只要布置周密,想来姐姐也不会发觉。此事义父、我师父咱三人知道即可,万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这是关乎姐姐前途大事,务必隐瞒下去。”
薛惟吉憋着嘴点点头:“如今只能如此了。好,就按义女的主意办。明日义父安置灵儿去郊外光隐寺进香,就你一人相陪。那里地处偏僻,可以临时找一处农家暂避两日,期间毕郎中可以……诊治……”薛惟吉说道此时,心如刀绞一般。
灵儿信心满满道:“义父,女儿这就回医馆与师父安排,明日一早来陪灵儿姐姐进香。义父尽可以放心,我师父医术无双,定会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灵儿姐姐。”
薛惟吉心情稍安,点点头:“去吧,天色已晚,让管家派车送你。义父感谢你为灵儿所做一切……”
灵儿:“义父哪里话,义女原为灵儿姐姐与义父做任何事。您不必往心里去。”
薛惟吉挤出一个笑容:“义父知道了。”他内中悲伤,强行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毕家医馆,毕郎中正在看医书。
柔儿上前万福:“师父万安,徒儿已经劝得薛大官人。明日已进香名义调出灵儿,您暗中等在光隐寺。徒儿陪着灵儿,薛大官人跟随。”
毕郎中笑呵呵看着柔儿道:“柔儿,看来师父以后还少不得你这个左膀右臂了。将来你出嫁之时,师父可是塌了半边天啊。”
柔儿笑着上前为师父倒上茶水,说道:“那徒儿就不嫁人,与师父学成一代名医。徒儿学医未到一个月,觉得治病救人是生计,也是一大乐事。为人祛病消灾、甚至是救人性命,每一天都很高兴。”
毕郎中饮一口茶水,微笑着点头道:“嗯,觉得高兴就好,这是做郎中的根本。若是一味图财而医病,是不配做郎中的。以救人的善心为根本,才会医术日进成为一代名医。所谓医者可以求名,不可求利,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