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那么“无耻”到要推倒幼女。
既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放在身边呆着,能看不能吃只会更难受;无奈只得安排到神宫监下面的乐坊司,让她先去学习宫廷礼仪及礼乐,意思是等她长大点再说。
可惜事情做得不够严密,不知怎么走漏消息,皇后的父亲周国丈怕女儿失去恩宠,将从江南收刮来奇女子董小宛也送入教坊司;两位国丈相互斗法争宠,传说中“秦淮八艳”中的两艳前后脚进了朱由检的后宫。
忙于政事的朱由检闻言自觉好笑,有这样的“泰山”大人也算是世间奇葩!不过在男权社会也算是正常现象,苦于年终事多主角也没当会事。
皇帝有空不去坤宁宫,没事就往乐坊司跑!
后宫之主周皇后的醋坛子一下翻了,不敢将酸水乱泼哭闹上吊,但不给好脸色还是可以的;弄得那段时间的朱由检为息事宁人,只得老往“思密达”的院子跑,这也是太阳东边不亮,西边亮,老婆多的好处体现无疑。
惹不起,躲得起!躲过了初一的狂风暴雨,没躲过十五的惊天骇浪。
皇帝的优柔寡断,让人浮想联翩,私底下揣摩皇帝心思的人不少;其他几位国丈闻风而动,大有将“秦淮八艳”凑齐送入皇帝后宫的架势,一时闹得大明上下乌烟瘴气。
文官们对国丈们的“荒唐”行为,除了在茶余饭后闲谈讥讽之外,将更多心思花在谋求更高官位上,毕竟国丈们没有为非作歹强抢民女,都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行事;其实他们还有个小心思,谁知道是不是皇帝故意授意的,做皇帝不好色,那做皇帝干嘛?真累成狗样!
朝野之间宽松的舆论环境,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也闹得不成样;最后在乾清宫的皇室内部饭局上,出现了几家为座位相争的局面,朱由检亲自出面才摆平;看着愤愤不平的田国丈,朱由检也不是“冷面人”,好歹人家还是自己女儿的外公,做皇帝的更不能做死了媳妇不认泰山的丑事。
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好色的错,至于这个锅不会肯定不会背,惩处当初接收“秀女”的太监,下旨重申如再往宫里塞人,当事人一律降爵处分。
“重拳”之下,顾及自家利益的国丈们才作罢,事到如今虽未凑齐八艳,也已聚了陈圆圆、董小宛、李香君与卞玉京等四艳。
至于其他四位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国丈们还没大胆到将她们也送入宫中;朱由检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到嘴边的美女是不会退回去的,只是一句下不为例,轻轻就将事情揭过。
后宫的女人们见惯自家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又能如何?不能如何,还不如一大家子和和睦睦过了安稳年。
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真要追究责任,其实只能怪朱由检自己,怪他改革弊端。
为啥?崇祯三年下旨取消了乐籍,裁撤各地的乐坊司,大明律罚人妻女为贱籍的规定自然也取消了,娱乐业遭受灭顶打击;虽有东厂暗地继续支撑“娱乐业”,只是从业人员数量太大,也不可能全部照顾周全;除了少数顶尖的拿到牌照继续开馆谋生,不少人失去了生活来源流离失所成为暗娼,大多数则成为权贵的附庸——戏子或陪妾,最后还是成为男人的玩物,只不过换了个名头。
残酷?当然残酷!可是是事实,不是所有的变革都有好的一面;失去了家族的庇护,任何人都只是无萍之根,任人宰割,更何况是绝色女子。
大明还没进化到科技、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崇祯帝朱由检终究也不是上帝,管不了每个人的死活;更何况他也不会在意这些琐事,只要能让大明这架奔跑的马车不跑偏翻车,不让中原大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他就心满意足。
走的是前人与后人都走的那条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换时髦点口号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换有阶级立场的口号:资本从头到脚都流着肮脏的血。
对个体的疏忽与漠视,由封建制度的腐朽与局限所决定,被后世的“普世者”所诟病;黑暗的中世纪和工业革命前夜,个体相对群体还真是可以被忽略不计的;再残酷点,在上位者眼里,所有个体都只是一个数字。
朱由检管不了太细的个人,还是可以管大明的朝堂。
大明内阁成员因病或病退缺员两名,朱由检本意补直隶总督孙传庭与关东总督孔运贞进内阁,以次辅李邦华暂代李标首辅职位,以便安然渡过最后一年的内阁任期。
哪知“书呆子”孔运贞对这次“擅改体制”的行为很不满,牛脾气又发作拒绝了皇帝的好意。
抗旨在当时可是大罪,弄不好会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