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汗王最终屈服了,性命和家族的传承替代了虚无的荣誉与勇武;备重礼请朝廷特使凌义渠与丹甘寺摄政活佛桑杰结措出面陪同说合,两人带着犒军物资去了第七军的大营。
“征北将军”卢象升可没客气,该收的东西收下,见两位汗王还心存侥幸,问这问那试探朝廷态度;便豪不客气的将两位汗王直接关押软禁起来,下令大军拔营,准备直接出兵乌格尔。
礼部给事中、出使喀尔喀蒙古特使凌义渠一看,怎么可以这样,上门都是客,哪有“绑票”的道理!
倒还没有拿人钱财摇替人消灾的意思,内阁现在管得也还算严,汗王送的礼物早交给随从登记,待回京时上交造册、拍卖,当然会留给一、两件物品做纪念。
凌义渠见这位“前辈”(卢象升是天启二年进士,凌义渠天启五年进士)如此不顾朝廷脸面,在旁边劝道:“大将军!大明以仁德治理天下,对待外藩同样如此!大将军先将两位汗王软禁,再夺人牧场;这事如果传出去,怕有损陛下英名,有损大明脸面,更不合朝廷规矩。”
卢象升看着眼前这位“晚辈”,傲然笑道:“规矩?脸面?寒冬将至,本将军没时间和他们磨耐心,陛下将重任交予我等,要保护的先是大明的核心利益;实惠才是最大核心,虚名不能抵御严寒、不能填饱肚皮,要来何用?再说本将有大军在手,漠北草原上谁敢说不!”
哪是读书人,分明是位莽夫!今日之事苦也!
凌义渠见卢象升不理会自己的劝解,也找不到合适言语劝解,急得满脸通红,大声嚷道:“这是‘绑票’!是‘土匪’行为!不合朝廷规矩,请将军早日悬崖勒马!否则……。”
眼看自己人要起冲突,总参谋长孙祖寿忙将凌义渠隔开,小声劝道:“凌大使,两部叛乱未平,两位汗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军长将他们暂时关押并无过错;如今严寒又快来了,军情紧迫!还真不是争论的时刻,听军长的没错!”
凌义渠闻言,神色一滞,文官的骄傲让他还想说话;卢象升没给他这个机会,不想与他过分纠缠,装作自言自语,其实蕴含警告:“说本将飞扬跋扈也好!蛮不讲理也罢!凌大人请别忘了,漠北喀尔喀蒙古施行的是军管,‘征北将军’的名头可不是虚的;谁再不听号令,本将军先砍了再说!”
杀气腾腾的话让凌义渠猛然清醒,按理自己也归这位“征北将军”管辖;停住了要上前的脚步,心想:哎!算了吧!做好自己的事,其它的事也就顾不了那么多。
内部矛盾解决,自然一致对外!
“征北将军”卢象升带领第七军进入了还不能称为城市的乌尔格,随即往两部牧场派出安抚信使,两镇明军也按旅派了出去;自己带着军部和直属团留在了乌尔格坐镇指挥,顺带敲打下两位做错事的汗王。
乌尔格的名字也被改成“库伦”,第七军参谋部暂时升格为“征北将军”幕新的城池与棱堡也在参谋们的谋划下开始选址筹备,至于下面各五军督抚府的设置,参谋本部已制定了初步计划,到时稍微改改就定下。
和林,又名哈拉和林,位于日后外蒙政治、宗教中国中心库伦西南三百六十五公里鄂尔浑河上游;曾经的元帝国首都,在蒙古各部的内战中逐渐沦为废墟,现在做为喀尔喀蒙古的汗庭所在;只是汗王衮布带领直属的部众去了乌尔格(库伦),此地又一次沉静下来。
崇祯七年十月,冷落的山谷热闹起来,响应起兵抗明旗号的喀尔喀蒙古各部聚集到这里;由于两部汗王不参与起事,声势虽小了不少,但他们的不反对却给了“投机者”一个难得的机会,成为喀尔喀蒙古的第四个大部落。
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想让这些“参与者”保持头脑清醒,无疑是痴人说梦!为争夺“大头领”之位,几位小部落的头领聚在一起,开会讨论几天,也上演的“武戏”,要不是‘厄尔得尼召’喇嘛庙的丹巴尼玛活佛(笔者杜撰的,无意冒犯任何人)劝阻,这次“义举”估计会中途玩完。
处于无奈,丹巴尼玛活佛提议在佛祖像下举行“抓阄”,一切交予佛祖处理;最后带队击杀明军暗探的胖头领博尔特惑得佛祖垂怜,从三十张纸中摸到了那张“幸运纸”。
丹巴尼玛活佛虽没参与叛乱,但解决了叛军的难题,日后也让他成为朝廷清算打压的目标;变相让多罗那他活佛在漠北传播的藏传佛教“觉囊派”改为“格鲁派”,以至后世有人将多罗那他活佛排除在“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世袭外,在佛学届和历史届争论不休。
这些当然是后话,暂时不多说。
‘厄尔得尼召’喇嘛庙的钟声响了起来,围在喇嘛庙外的各部部众终于长吁一口气,今天他们终于成了“亲人”,有兴奋的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