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天啦!
好久孙祖寿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垂头苦思的卢象升;打个打土图谢部叛乱的部众而已,用火炮?
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真要使用火炮,随身携带着虎蹲炮和可拆卸得八磅火炮就可以,哪用得上落在后面好远的重炮(此重炮非海军的重炮)。
孙祖寿忙擦去眼角的泪珠,不解回道:“军长!真要打?把八磅炮组装起来就可以了,不用等后面得火炮,他们估计还得走两天。”
没想到还是个感情丰富的家伙,本将不提醒估计还在抹眼泪!
卢象升笑笑没立刻回答,背着手往帐篷口走去,边走边说道:“走!陪我走走,顺便过下作战计划;这次蒙乱估计一下扑灭不了,马上到寒冬了,咱们得做持久打算!”
孙祖寿落后半步跟在后面,思索着回道:“是啊!这就是考验人的地方,得先找个地方过冬啊!幸亏物质准备得不错,部队也刚换装;不过这次北上,把新化那边的储备棉衣和毛毯都抽调光了,看来他们得过苦日子了。”
想得挺远,新化的部队怎会过苦日子,从哈尔滨或沈阳调物质过去就好,是咱们在漠北额人要过苦日子啰!
卢象升也不点破,看了下灰蒙蒙的天空,满不在乎的回道:“哎!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先筹备吧!找周边的牧民多征调些的牛、羊,先用富裕的物资换,不行就打欠条先!至于钱的问题?本将来想办法,库伦不是有两头‘肥羊’等着挨宰么?”
吃大户?这怎么行!
孙祖寿急了,忙劝道:“军长!您可别乱来,虽说现在没御史在背后乱说话,可军法本部那些人也不是善茬!”
咱又不贪污拿到自己腰包,怕什么?胆子这么小,怎么打战!
卢象升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孙祖寿,意味深长的回道:“嗨!孙兄啊!您还没弄清楚?这两头肥羊,就是陛下来也得宰啊!不要命,要钱!要不这一穷二白的漠北怎么办?全靠朝廷的平库银?还是陛下的内库?”
对于这个问题,老边军出身的孙祖寿还真答不上,只得苦笑道:“卢兄!这不是绑票的玩意么?咱们可是大明皇家陆军,不是‘山大王’!”
山大王怎么啦!不好么?卢象升满不在乎的回道:“对!就是‘绑票’!他们自己送上门的,不绑白不绑!”
面对这位不讲道理、不安套路出牌的上司,孙祖寿摇摇头,想到了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好意提醒道:“卢兄!那钱?”
卢象升慢慢走着,边想着问题,边回道:“钱?钱是小问题,不用理它;对付这些闹事的蒙古牧民,一个旅五千余人应该够了,步兵镇两个旅一南、一北守住库伦;骑兵镇派两个旅去赛音诺颜部的,一个放在杭爱山,一个放在乌里雅苏台河谷;车臣部的卫所兵护送完辎重与火炮,让他们先回去接收改编!明年再协助剿匪,现在这边也没那么多军粮供他们消耗。”
骑兵镇不是满编的三个镇么?孙祖寿想了会,建议道:“军长!那骑兵十一镇镇部和第三旅就放在和林接应如何,不过这‘一字长蛇阵’怕不好吧!”
寒风微微吹过,卢象升裹了下风衣,看着不远的山谷出神。
一字长蛇阵!它的腹部是?原来这样!
孙祖寿终于想明白了,朝廷很快会得知喀尔喀蒙古乱事,等明年开春,驻扎在呼延海(额济纳海)部队会北上平叛,这样就护住了长蛇阵虚弱的腹部。
友军虽从南面逼近札萨克图部汗庭,可孙祖寿还是有点不安,询问道:“末将想明白了?可友军离得太远了,部队给养不够怎么办?”
地广人稀的草原就是这个问题,怎么保证供给接上,卢象升停止遐想,转过身来回道:“这事还真不好说,这些年商队是储备了些物资在几个秘密地点,但主要得靠咱们那位‘功臣’和大头领丹津喇嘛,靠他们说动赛音诺颜部牧民支持。”
哎!也只有这样了。
孙祖寿知道漠北之事重要不在如何平叛,重要在于以后的掌控与治理,军长布局完全是着眼今后;至于部队怎么保持供给,毕竟骑兵有四条腿,可以四处游动,不用坐以待毙。
明军将领卫今后的供给发愁,土谢图汗王为自己小命担忧。
土谢图汗王大帐内,气氛紧张压抑,漂亮的波斯地毯上躺着一个银制的茶碗,碗里的奶茶泼在地毯上;出使明军的使节爬在地上,屁股翘的老高,不停的发着抖。
丹甘寺摄政桑杰结措平静的坐在札萨克图汗对面,端起眼前的热奶茶,慢慢的喝了口,看了眼躲避自己眼神的札萨克图汗,心里冷笑了下,半闭着眼睛,两手摸着念珠慢慢的数着。
生完气的土谢图汗衮布颓然的坐在汗位上,郁闷的看着坐在下面不发一言的札萨克图汗素巴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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