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眼的诸葛玄回房休息,自己陪着张仲景煎药。
“这娃儿的病实在古怪,张某开的几付药,虽可保其性命,但却难以彻底祛除病根。”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待一会服下这剂药再看看情况吧。”
孔明神智已稍稍恢复,顺从地服下了药。
只一小会功夫,孔明突然挣扎起来。
教授大惊,张仲景却并不慌:“谷梁兄莫慌,速取溺器来。”
两人把扶着孔明,在其臀下塞放了便盆……
排泄完的孔明似精疲力竭,大汗不止。
教授心急,张仲景却长长出口气道:“如此,娃儿经脉运行已通,只要慢慢将养,便可逐渐恢复体力。”
“可算是治好了吗?”
张仲景摇摇头道:“这几付方子,是治疗常见疾症的,只不过张某稍加调整、组合而已,可保命,却不能治病。如要彻底治好,还需查出病源。从表面上看,此娃的病症与一般的宿体虫病极为相似,还要先从排泄之物入手。”
教授对医圣的医术绝对信任,连连点头。
张仲景将便盆拿到灯下,用竹棍仔细翻检查验,教授也凑了过来,两人不顾腥臭,仔细查验。
果然,在明儿的排泄物中,发现了许多米粒般的白虫,小虫子的生命力极强,即使被药力打出体外,仍存活了许久。
“奇怪,”张仲景诧异道,“此虫生于山泉之水,常见于江南幼儿体内,但不至于如此病重啊?”
张仲景深思良久,又几次把诊小孔明脉象,终于长出一口气。
“谷梁兄,我们出去聊聊。”
教授给小孔明掖好被子,随张仲景来到外间。
“此娃儿体内宿虫只是病因之一,一定还有其它病因,谷梁兄详细给我讲讲这娃儿的情况吧。”
“我与明儿相处不足一年半,就我所知说说吧。”教授一心只为医好小孔明,便尽可能详尽地描述了一年多来明儿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自己传授孔明知识的过程……
张仲景仔细听着,偶尔插言询问一些教授所说的,自己听不懂的现代科学理论。
教授虽对张仲景问这些与诊病无关的事不以为然,但出于对医圣的尊重,也尽量给出了简介的答复。
张仲景于医药之术建树高远,但听这些现代科学知识却有很多迷茫,不住摇头。
已到寅时。
张仲景听完,点点头道:“容张某回去好好想想,娃儿大汗之后,只需沉睡休养,暂无大碍,谷梁兄也先歇息吧。”
“大师劳累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我要陪着明儿。”
……
天已大亮。
教授一直不停地用温热手巾替小孔明擦拭身体。
张仲景和诸葛玄端着汤药来到房中,查看了小孔明的情况,喂了药,张仲景嘱咐诸葛玄看护孩子,示意教授出来,两人来到张仲景房间。
张仲景关好房门,对教授道:“谷梁兄,张某行医之人,性情粗劣,也不懂得说话之法,说得对与不对,还望谷梁兄谅解。”
教授弄不明白张仲景为何如此说,便道:“大师有话尽可名言。”
“好吧,某思量了一晚,这诸葛小公子的病怕是还和谷梁兄你有关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