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泱这才扑了过去,冲进了胤禟怀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说不出话来,便伸手狠狠的捶了胤禟几下。
“玛嬷,孙儿回来了。”弘昇站到宜妃跟前,宜妃红着眼眶摸着孙子的脸,心疼道:“瞧瞧我的阿蛮,黑了,瘦了,吃苦了吧。”
她在弘昇身上捏捏揉揉的,心疼的要命,摸到他手上一团鼓囊囊的,便疑惑道:“这是?”
弘昇爽朗笑道:“被人砍伤的,要不了命,玛嬷不用担心。”闻言,宜妃当即大哭起来,“这可怎么是好!本宫就说打仗不是好活儿,你阿玛还偏许你去!他年轻时就差点死在战场上,你们父子二人这是让本宫心疼的死去活来啊!”
“玛嬷,别哭了,孙儿这不是没事儿吗?”
“是啊,玛嬷,都好端端的回来了。”弘映也站过去,让宜妃打量自己,宜妃又捏了弘映一顿,却哭的更厉害了。
胤禟安抚了周澜泱一阵,周澜泱才起了身,却瞥见弘映颈上一道明显的疤痕,应是淡了许久了。不知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那可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亲儿子,周澜泱心疼得要命,可宜妃在此,也不敢再说,免得又让她哭一通。
宜妃特意使人给胤祺传了话,胤祺很快便赶了过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翊坤宫里用了晚膳。
听着弘映与弘昇讲了些军中趣事儿,逗的宜妃与周澜泱是笑容不止。
胤祺则是悄悄打量着胤禟,胤禟察觉到那道目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五哥看我做什么?”
“沉稳了不少。”胤祺评价道。
遂端酒与他同饮。
酒足饭饱,一行人离了宫,准备各自回府去了。
在胤禟上马车前,胤祺却突然说道:“八弟近来动作搞的不小,你莫与他走动。”
胤禟一愣,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还不知皇阿玛如何处置我呢。”
胤祺顿了顿,终是没再说话。
胤禟回京后,关于对他的责罚,朝堂里早就热闹开了。
以胤禩胤俄为首的,自然是说九贝子从征三年,保着青海西宁未得一寸所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粮草军需不足,年羹尧也要负责。
以胤祉胤祥为首的,则是说军业大仗,无胜即等于败,要求康熙严惩。
可谁也不知道康熙怎么想的,竟是一道休憩旨意,让九贝子在府上休养,这一休养,却没个期限。
“看来,这是被圈了。”胤禟惦着手上的圣旨,似笑非笑。
周澜泱坐在榻上整理被子,回头笑道:“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有吃有喝的。”
胤禟不语。
她理好了床上被帛,转身慢慢靠近胤禟,男人正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搭在窗桓上,静静的看着外头夜空。
“胤禟…”她伸出手,揽住男人的腰身。
“你走之前,答应我的话还算数吗?”
“自然算数。”胤禟回头,望着周澜泱笑笑,道:“可咱们现在被圈了,再开口奏请皇阿玛要离京,他必定认为我有异心。怕是得不偿失。”
“我知道!”
周澜泱连忙说道:“所以,咱们就这样过吧。其他人,随便他们怎么闹腾…我想皇上之所以这么处理你,也是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的。”
对此,胤禟当然看的出来,他恩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乱,其实回京途中,他便收到了胤禩胤俄的传信,甚至连胤祯也给他传了书信,他很清楚现在胤禩胤俄他们动作搞的有多大。
“你当时请缨出征,不就是为了保八爷吗?现在他没事儿了,之后的事情要如何,你控制不了的。”周澜泱垫着脚尖,凑近了胤禟耳畔,压低了声音,说道:“据我所知,老爷子没两年好活了,这几年咱们尽量减低存在感,别让那一位盯上,应无碍的…”
胤禟深深的看了周澜泱一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便将人揽进了怀里。
“好了,我知道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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