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弘皙皱了皱眉,起身披着披风便往茶室赶,一路听贴身太监讲,才知是个阉人抱了堆东西来,说是受人之托,一定要亲手交给弘皙阿哥,小太监不敢耽误,便将人迎去了茶室。
弘皙心有疑惑,推开茶室门,却闻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谁派你来的?”弘皙警惕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他脚边放了一包鼓鼓囊囊的布裹,眼色黑灰夹杂,还有些泥土碎屑。
那人垂着脑袋不答话。
小太监上前推他一下,“大阿哥问你话呢!”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人直直倒地,咚的一声,已然断气了!
“大阿哥…大阿哥…”
“吼什么!”弘皙怒瞪他一眼,转而踢了一脚那布裹,道:“打开看看。”
“是…”小太监瑟瑟发抖的将那玩意儿拆开,刚露出一半。
“啊!!!”
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大阿哥,是一堆…一堆人骨头!骨头!”
弘皙闻言大震,一脚踹开了太监,盯着那步裹看,果真是一堆碎骨,头盖骨都碎成了几大瓣。全展开来,恶臭难闻。
“啊!大阿哥!这是谁!”太监尖叫一声,居然昏倒了。
弘皙大睁着双眼,布裹下方摸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多管闲事
弘皙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愣愣的望着那堆碎骨头,被人为敲碎的骨裂渣滓洒落了些在地面上,头骨部分漆黑一团,俨然中毒之兆。
一个人影闪现在弘皙脑海里,笑颜吟吟,如花似玉。
“大阿哥,您来…”
少女提着绢子对他招手,笑声如银铃。
弘皙双眼逐渐腥红。
“大阿哥,若是太子知道,怕是会要了奴婢的命的。”少女双眸含泪,又遮不住眼中深情。
“我喜欢您,我心悦您,想与您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日的回音充斥在脑海,弘皙闭了闭眼,眼睁睁的看着一地碎骨。
这是霜儿,是他的霜儿!
怀着他的孩子被他的阿玛毒死的霜儿!
“啊!!!”
弘皙抱住脑袋,尖叫不止,声音里满是惊惧,满是愤怒,满是伤心。
另一处房间里,弘阳慢悠悠的擦着手,有人轻手轻脚的推门而进,弘阳缓缓抬起头,烛火摇曳在墙上,映出了他的身影。
“办好了?”
“是。”
“送东西那人呢?”
“死了。”
弘阳满意的笑了声儿,挥了挥手,让瀚海又退下。
“狗拿耗子,爷迟早生撕了你。”弘阳望着平静的夜色,满眼都是戾气。
紫禁城一片波澜不惊,表面祥和,没人知道在德妃寿宴当晚,雍亲王差点中毒毙命,也没人知道弘皙阿哥在没几日后的凌晨收到了一包裹的碎骨头,尖叫发狂,差点疯掉…
周澜泱对于平静的表象充满了万分的忐忑,她巴不得就这么平静下去,万不要再生出什么波澜来,只要胤禟与弘映平安回京,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她就满足了。
未来的事情,可以再好好商量。
倒是八阿哥与敦郡王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阿灵阿当面背面的与胤禛过不去,在朝堂上,屡次打断雍亲王发言,安郡王玛尔珲更甚之,对待十三爷发下的章文全数推到了一旁,根本不理会。大有一副就是要逼他动手的架势。
转来属冬,胤禟大军终于淌风踏雪的回了京。
周澜泱进了宫,陪着宜妃哭成了泪人儿。
“我的胤禟…我的弘映…不知道苦成了什么样了…”或许因为最疼爱的儿子孙子没在身旁,这两年宜妃似乎老的很快,眉眼处都有了明显的皱纹。
“额娘莫急,就快到了。”
周澜泱提着绢子给宜妃拭泪,她也知,宜妃哭的不只是胤禟父子二人的受苦受累,更多的恐怕还是帝王的怒火。
果然,见周围没有外人,宜妃便抱怨道:“皇上是老糊涂了,偏心!我儿吃了多少苦,在那边关受了多少罪,都不讲功,只讲过的吗?!”
“额娘…”周澜泱劝道:“别说了,这不皇上还没说要怎么着吗。”
这头婆媳一人哭一人在劝。
另一边大军已停驻城关,胤禟带着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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